但是国内的科学杂志和报刊,都不收他写的论文稿,因为他没有学历、学位,更没有相应的职称,虽然他的学术研究在很多人眼里,都是走在古生物科学前沿的治理名句。
纯科学这条道路走不通,体弱的贾学平又干不了体力活,后来一个偶然机会,他发现一本叫做《科幻世界》的科幻小说杂志,于是利用自己的知识储备,投稿写起了科幻小说。
一开始并不成功,贾学平的小说完全不像是小说,更像一篇有骨头,但却没有血肉的科研报告,毫无故事性可言。
科幻小说,尤其是硬科幻类别,符合科学思维逻辑的理论知识只是整部书的骨架,它支撑着这部小说不至于坍塌,但真正吸引人的其实是有血有肉的故事情节。
这就好比一个女人,我们觉得她很美,那是因为她的皮肉给我们的视觉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让人赏心悦目。
倘若这个美丽的女人没有骨头,那么她摸起来肯定没有触感。
知识就是硬科幻的骨头,它让一个原本就完美的故事,更加经得起读者推敲。
连续碰壁好多次,贾学平终于抓住了成功的小尾巴,从生物物理学角度出发,合理阐释了困扰人类已久的“人体自燃”之谜,并讲述了一个感人至深的爱情悲剧。
那部只有短短十万字的中篇小说,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还与刘慈欣的《球状闪电》一起,被列入科幻小说银河奖提名。
只可惜没有后台的贾学平,最终跟着别人打了酱油,未能问鼎银河奖头号赢家。
再加上盗版网站、贴吧、论坛等破坏,他的那部小说叫好不叫座,大家都去看盗版了,他拿到手里的钱寥寥无几。
“千字100块的稿费,扣税后到手10000元整,后来出版分成也只给了30000多,又被发行商拉着参加各种签售会,浪费大半年时间,没挣到多少钱。”
说到这里,贾学平狠狠地抽了口烟。
一个被科学界开除,不得不提起笔杆买卖文采的伪科幻小说家,贾学平这些年的日子,过得真他妈的狗血。
提起那段日子,贾学平依旧愤懑:“要是那本书放在国外,恐怕能获雨果奖了,随便改变一下电影,版税就是几百万刀。”
那就是上千万人民币,差距天壤之别。
吃过饭,我又带他打车找了家洗浴中心。
其实洗澡是次要的,关键是洗澡的时候我可以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来,这样就可以和贾学平畅所欲言了。
为此,我特意让出租车司机找了家市里生意最不好的洗浴中心,这样来自外界的干扰也就越小,不会被别人偷听到秘密。
贾学平好像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似的,显得很兴奋,也扭扭捏捏。
两人取了手牌,换上拖鞋,将脱下来的衣服塞进衣柜里,先是去大池子里泡了十几分钟,又到半封闭式的桑拿房里汗蒸。
小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湿热的空气让血管格外膨胀。
在确认房门紧闭后,我将自己心里藏了许久的秘密说了出来。这是我回国后,第一次跟一个外人说起红音岛、空气墙、采薇山火山岩洞、硅基人等一系列无法解释的未解之谜。
“贾老师,我跟你说的这些事非常重要,很可能关系到你我的人身自由,甚至危及到我们的生命安全,千千万万不要告诉第三个人。”
贾学平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惊讶,更没有对我的讲述,提出任何一点质疑。
“好,你先讲到这里,说好了我也记不住,咱们一一梳理一遍。”
我点点头:“有什么疑问你只管提。”
贾学平想了想,终于决定从娃娃和硅基生命着手,这是他最擅长最熟悉的领域。
我们两个讨论了娃娃的外貌特种,以及生活习惯,跟贾学平1985年在南极大陆地下冰窟里遇到的画皮人,几乎完全一致。
她们属于同一种生物,也就是说,此时地球南极大陆冰层内部,依旧冰封着许许多多正在休眠中的硅基人。
但是,当我提到采薇山中心岩壁上的人皮画时,那些面目狰狞、长相丑恶的男性硅基人,却与贾学平的科学推断完全不相符。
“你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硅基人,而不仅仅是人类绘制的壁画?”贾学平质问的说。
我肯定的点头,说道:“不会有假的,那些硅基人应该是被火山喷发时的热气能量,从地底下吹出来的,绝大多数都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我们只发现一个频临死亡边缘的男性硅基人,当时它奄奄一息,把我们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鬼呢。”
话刚说完,桑拿房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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