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看着脚步虚浮的丞相扶在摇摇欲坠的竹门上时,才回过神:“猪猪,努肿的不消息哇。”
原话是,叔叔,你真的不休息了?
丞相被外面的凉风一吹仿佛才真的清醒过来,原因是,外面那本以为是黑漆漆暗沉沉的黄泉路,此刻竟然是火光冲天,好吧,目测那火光至少在三五里开外,但是火光照映出来的宫楼重影,还是让他瞬间反应过来,这还是乌喜,不然哪里还会有这般简陋的宫殿?
丞相很想拍额头叹息一下自己才被折磨几天就变得这般神思恍惚了,闭了闭眼,再睁开又是那一派光风霁月,飘逸如仙的模样了。
“尚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白某此番能,”
丞相还没说完,就被这位“猪头兄”扑过来抓着胳膊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想捂衣服,实在是过去那几日后遗症还没过去。
过去那几日他昏迷时如何并不太记得清楚,但是只要是清醒或者半清醒的时候,眼前就是那让人心悸的红,犹如洪水将他冲垮,生平实实在在头一次感受到那种绝望和无可奈何,就连当初爷爷离世,承业帝初登基啥都不行,还冒冒然跑出去打仗,丢下他一人面对那偌大的朝堂,他硬是一人之力镇住整个朝堂,供着承业帝在外折腾,也不曾这般狼狈过。
二宝此时眼里有泪光再闪,千言万语都憋着,就怕一开口全给泄出来。
太欺负人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毁容,声音也坏了,就这个样子跑到他亲爹娘跟前说不定他那时常抽风的父王还要说一句“哪来的猪头,还不叉出去,没得脏了孤的眼睛”,她娘还要微蹙着好看的眉眼,嫌弃地说“也不知哪家才能生出这般丑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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