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紧绷的神色稍缓:“嗯,当然是为民除害。”
“你猜太子后来如何了?”郁谨嘴角噙了笑。
姜似略一琢磨,道:“看热闹的人把太子堵在了珍宝阁,太子怕被人察觉身份定然要赶紧离开。那么他是……翻窗逃了?”
郁谨抚掌:“阿似,你越发聪明了。”
姜似笑笑:“并不是我聪明,是太子蠢。”
郁谨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说起来他们都不是聪明绝顶那种人,主要是太子非一般的蠢……
“然后呢?莫非摔断了腿?”
郁谨笑了:“从二楼跳下去,摔断腿倒不至于,不过正好摔在了五城兵马司的官兵面前,被官差带走了。这样一来,太子想把丑事遮掩住是不可能了,而容留太子与内侍苟且的珍宝阁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姜似沉默片刻,道:“官差不早不晚赶到,是不是与齐王有关?”
郁谨冷笑:“自然少不了我那好兄长的帮忙。”
“他哪里是帮忙,分明是急着搬掉太子这块绊脚石。”提起齐王,姜似心情越发不佳。
前世她直接死于齐王妃之手,许是这样,她对齐王夫妇最为忌惮。
不是因为齐王妃有多强,而是惨败过一次,心态上就不由得重视起来。
“太子若是被废,齐王会不会上位……”姜似喃喃道。
前世她与阿谨从南疆回到京城,正是几个皇子争夺储君之位最激烈的时候,究竟鹿死谁手,她没有看到结果。
郁谨漫不经心道:“太子若是再被废,晋王去守皇陵了,秦王虽然居长只是养子,剩下就是齐王。论年纪、论名声、论母族出身,老四都有优势,能上位不是不可能……”
姜似的脸色便难看起来。
郁谨察觉,握了握她的手:“怎么?”
姜似抿了抿唇,道:“其他几位皇子谁上位都无所谓,唯有齐王,我不想看他上位。”
郁谨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到时候咱们就扯扯他后腿。”
姜似讶然:“阿谨,你都不问问原因?”
“不需要原因,你不想就足够了。再说,看某个人不顺眼还需要原因么?有的时候就是纯粹看他不顺眼啊,要原因不是为难人嘛。”
姜似不由笑起来。
记得那次齐王妃问她为何对她如此冷淡,非要她给出一个答案,她就是这么回答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果然有道理,所以齐王妃与齐王才成了夫妻,而她中意的男人是阿谨。
“莫非觉得我说得不对?”郁谨被姜似笑得一头雾水。
姜似止了笑,与郁谨对视,眼中柔情无限:“不,我觉得对极了。”
郁谨登时心情飞扬。
而太子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
他,一国储君,堂堂太子,居然被关进了大牢!
“主子,这可怎么办啊?”因为脸着地而摔昏的内侍终于清醒了,抱着太子哭天抹泪。
太子踹了内侍一脚:“滚开,你这个废物!”
“呜呜呜,都是奴婢废物,都是奴婢废物!”内侍左右开弓打起自己嘴巴。
一阵脚步声传来,牢门被打开,衙役黑着脸道:“出来,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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