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简强忍着心头的不适,轻轻的喝了一口那比中药还要难喝的茶水,即使那酸甜苦辣咸数种味道在嘴里到处肆虐着,可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恐怕就是人生最无奈的事情。
看到段简的样子,孟大义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难道不好喝吗,虽然某的手艺不如那些大师,可还是可以的呀!”
“还请明公见谅,并非是这茶汤不好,而是某自小就不喜这茶汤,得罪之处,还请明公见谅。”段简无奈的说道。
听到段简的话,孟大义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其实,在6羽著作《茶经》之前,一般喜欢喝茶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富贵人家,而不是像后世一样,全民总动员,人人家里都有茶叶,其一固然是流行的问题,其二也是这个时候的茶汤,制作起来非常繁琐,一般人家连饭都吃不饱,那里还有功夫来烹煮这茶汤。
所以,今天孟大义为了请段简过来,专门找人讨了些好茶,还以为段简会喜欢,可没有想到,段简却跟一般的富贵人家子弟不一样,居然不喜欢这茶汤。
“啊,原来如此,如此也就算了,对了,不知不凡进入可知某找你过来有何事情吗?”为了避免尴尬,孟大义也不再跟段简绕圈子了,而是直接问道。
“某不知,莫非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办理吗,如果有的话,还请明公吩咐,某一定全力以赴。”段简明知故问的说道。
“哈哈哈,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昨天听说不凡与乔忠那兔崽子闹了一些误会,所以想要给你说说,不凡你乃是进士出身,大家子弟,懂得礼仪,可他们呢,都是一些粗人,那里懂得这些,再加上平时抓捕盗贼,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偶尔过分,也不应该过分的苛责,当然了,衙门里面聚众赌博,肯定是不对的,某今天知道之后,已经对他们进行训斥了,不凡也就不要记在心上了,对了,等一会,某让那个兔崽子给你陪个不是,你看怎么样,毕竟以后大家都是在一个衙门里面做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得太僵也不好。”孟大义说道。
听完孟大义的话,段简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冷笑,他知道,孟大义这番话说的好听,可真正的意思还是让他不要管闲事,原本他身为主管法曹的县尉,乔忠这些衙役正是他的属下,他如何管理,不应该由孟大义插手,可现在,孟大义却越过他对乔忠进行了训斥,至于真假先不说,可这就违反了规矩,也就是越权了,这在官场上面可是非常严重的,对官员来说,跟杀父夺妻也没有差别了,更可恨的是,孟大义做了就做了,还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如果换一个不懂官场内幕的小菜鸟的话,恐怕也就认为这没有什么,可段简却知道,事情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这件事他就这么放下了,那么他这个县尉的脸可就彻底丢尽了,从今往后,这长安县衙门上下,不会再有一个人将他当回事,毕竟,一个连自己的权利都控制不住的官员,还怎么让人看得起。
“哈哈哈,原来是这件事,既然明公都开口了,某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再说了,这只是小事一件,某也只是看到了随口一说而已,明公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明公,这在衙门里聚众赌博确实不太好,我们自己人道没有什么,如果被外人知道了,可就麻烦了,到时候,恐怕会有些意外,因此,如果明公可以的话,还请明公对乔捕头说一下,毕竟是天子脚下,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一点。”段简笑着说道,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段简心中却闪过一丝冷笑。
听到段简的话,孟大义也是分外的高兴,可能认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淡淡的说道“好了,这件事某已经知道了,不凡以后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而后,两人又随意的聊了几句之后,段简就非常识趣的告辞离开了。
段简离开不久,正坐在案件前面慢慢喝着茶汤的孟大义,就听到房门一响,一道身影快的钻了进来,正是满脸络腮胡子的乔忠。
看到进来的乔忠,孟大义冷冷的说道“怎么,当值时候不在值房,来某这里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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