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说说吧,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宫中的圣旨大家都知道,陛下跟天后娘娘要求的是彻查,我们该怎么彻查。”即使萧逸为难的想要撞墙,可皇命难为,只要没死,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无奈之下,他只能将长安县所有官员全部召集起来,商讨了起来。
“明府无需多虑,这件事是明摆着的事情,那薛嶶当众打死了苗拯,这还有什么可彻查的,按律宣判就行了,相信这也是陛下与天后娘娘将此案交予我们长安县,而不是刑部或大理寺的原因所在,毕竟此案证据确凿,没有什么可辩解的。”萧逸的话一说完,旁边的孟大义就开口说道,同时孟大义说话的时候,眼神也禁不住盯在了段简身上。
这也是孟大义的计划之一,那薛嶶是段简从段家带回来的,虽然薛府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平静,可那也只是薛嶶没有出事的情况下,如果薛嶶被宣判之后,即使不死也会流放边疆,与死也没有什么差别,到时候,那薛家最痛恨的人是谁,当然是段简这个上门带走薛嶶的人。那样的话,即使段简有王家支持,可面对薛家的报复,他想要安稳过日子,那就是妄想。
孟大义一开口,公房中一片寂静,长安县的官员,对于这件事情原本心中就是有所忌惮的,能够尽早解决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现在既然有孟大义开口了,他们也就乐得不开口,省的惹火烧身。
“孟县丞此话有理,不知道除了孟县丞之外,诸位还有别的建议吗?此事事关重大,诸位无论有什么建议,尽管畅所欲言,某一定虚心接纳。”萧逸的话虽然是对着众人说的,可那目光却也盯在了段简身上,因为他知道,这里面,能够反驳,或者说敢于反驳孟大义建议的人,只有段简了。
同时被长安县的两大巨头给盯着,换一个人恐怕早就已经紧张的无以复加了,可段简却像是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一样,还是那么老神在在的安坐在哪里,想着自己的事情。
说实话,现在段简是真的不想搀和到朝廷中间的纷争,特别是这种关于立场的争斗,那更是段简不愿意加入的,如果这次涉事的人不是薛嶶这个薛家人的话,换一个人,段简肯定不会主动插手的,可这薛嶶却是段简从薛家带出来的,同时段简也向薛讷承诺过,一定要尽力还薛嶶一个清白,如果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薛嶶被判了刑的话,他不仅无法向薛家交代,也无法过得了自己良心的这一关。
想了半天之后,段简将心一横,咬了咬牙说道“明府,某认为这件案子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此中恐怕另有隐情,某认为我们还是仔细调查一番为好,要不然的话,如果造成了冤案,不仅对不起涉事的双方,对我们长安县的名誉也是一种损害。”
“哼,哼哼,段县尉的话说的实在的好笑,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段县尉都说出此中有隐情,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段县尉认为没有隐情的,某看你是故意袒护薛嶶,才说出这番话,怎么,莫非你收了薛家什么好处了不成。”果然,孟大义根本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抹黑段简的机会。
“孟县丞此话就有些过分了,某并不是说那薛嶶无罪,而是说此案中颇多蹊跷的地方,还是查清楚为好,也省的将来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长安县无法向众人交代,怎么,莫非这小心对待也算是错误的吗,如果这样的话,不知道将来出了意外是谁来担待,是明公还是孟县丞,如果孟县丞敢当众应承,将来出了任何意外,都由您一力承担的话,某就不再多少一个字,您看如何。”对于敌人,段简从来都是针锋相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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