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分,荒郊野外,鸟鸣虫叫,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寂静无声的,半夜的那一场暴雨之下,不仅让空气变得清新无比,就连这扰人的杂音也消失不见了。??
正因此,那些为了躲避暴雨而来到破庙的一行人,睡得格外深沉,即使是那两个守夜之人,在这种寂静的深夜中,也有了几丝睡意,碍于职责所在,只能强自忍着。
“周二,你说香主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杭州城抓了这么一个小娘子有什么用,这个小娘子长的确实娇媚,可对我教又有何用,莫非堂主瞧上了这小娘子不成。”为了缓解疲乏,两个在殿外守夜之人,忍不住低声交谈起来。
“他奶奶的马六,平时的时候,别人都说你是一个棒槌,你还不承认,也难怪在教中混了十多年了,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连副香主都升不上去,这点事情都看不透,恐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懂。”另外一个守夜之人周二,对着先前说话的马六,低声嘲笑道。
“哼…呸,你个狗东西,嚣张什么,想当初还是某带你入得教中,怎么,觉得自己靠上了陈香主就不把某放在眼中了,别忘了,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弟子,还不是队长呢,再敢啰嗦,小心某打你一顿,快点说说,香主让我们将这个小娘子绑来,究竟所谓何事。”马六冷眼对着周二怒骂道。
看到马六的神情不善,周二也不敢在胡乱说话,只能老老实实的解释道“马六,看在我们是同乡,你将我带入教中的缘分上,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听说这次到杭州城前来抓这个小娘子,并不是陈香主的意思,而是受了总坛韦堂主的命令,韦堂主是何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居然是韦堂主的命令,这…这怎么可能呢,他老人家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下这种命令呢,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不成。”一听周二说这件事是总坛的韦堂主命令的,即使周六在不通世故,顿时也大吃一惊,毕竟在他的心目中,一个香主就是了不起的存在了,堂主对他来说,那就更加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了。
就在两人攀谈的时候,并没有现,在如墨的夜色下,两道身影正顺着墙角,慢慢的向他们蠕动而来。
这两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悄悄从偏殿里面窜出来的乐不平和周兴二人,虽然乐不平身手不错,即使是一人对付马六和周二也轻而易举,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惊扰到那些沉睡的人,他还是决定于周兴一起动手。
就在马六因为周二的话,大感吃惊的时候,两人已经距离他们不足两丈远了,看到马六因为吃惊,转头看向周二的时候,两人猛的挺身,像是扑向猎物的饿虎一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马六两人身前,探手向他们抓取。
最先看到两人的是周二,当他看到两团黑影猛的从不远处窜起来的时候,双眼圆瞪,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下意识的伸手向腰间的刀柄处抓去,可惜,他的手刚刚摸到刀柄处,一道寒光一闪,他就感到喉咙处一阵麻,随即就感到有些呼吸不畅,还有一些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处流了下来,低头一看,在火光的照耀下,就看到一滴滴深红色的液体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此时他才觉得自己脖子处一片刺痛,可惜,当他感受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阵刺痛,就是他在生前最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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