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丞,关主簿,不知道你们二位对这件事是如何看待的,你们都是钱塘县的老前辈了,这件事如此棘手,还是应该由你们辅佐某度过这个难关呀!”看待张寒无话可说,段简又对着黄柏和关猛二人说道。
“嗯啊明府是在和老朽在说话吗,不好意思,老朽这身子骨确实是不行了,坐一会就发困,别说做事了,能不能活到明年还是一个未知数,段明府年轻力壮,足智多谋,这些小事你就一力担待吧,老朽这里给您告罪了。”听到段简的话,黄柏缓缓睁开眼睛,仿佛刚刚打盹起来一样,满眼迷糊的说道,只是这里可不会真的有人将他当成老糊涂来看待,最起码他说的这番话并没有什么毛病。
“咳咳咳原本辅佐段明府处理县务乃是某应尽的义务,只是偏偏不太凑巧,这两天可能是天气转凉了,某有了一些风寒,整天头昏脑涨的,一点都打不起精神来,还望段明府恕罪。”和黄柏一样,关猛也没有一点帮助段简处理此事的想法,想尽一切办法的往外推托。
“呵呵呵,既然这样,某也就不耽误两位修养了,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好好修养,你们都是钱塘县的老人,某可是非常希望你们能够多给某一些建议,为钱塘县的百姓多做一些好事。”看着两人同时告病,段简也没有强留他们的意思,而是温言宽慰道。
“呸,真是无用,就这点胆量还是朝廷命官呢,实在是给朝廷丢人现眼,难怪先前这钱塘县一片乌七八糟,可见就是他们这些人整天放纵的结果。”等到黄柏和关猛两人出去,屋中之剩下段简一行人的时候,早就忍不住的段木忍不住冷哼道。
“好了,先前的教训你是不是又忘了,如果你真的记不住的话,某不介意给你打上几棍子,好让你张张记性。”对于段木的牢骚,段简冷声斥道。
“看来肖拙言这些人确实是将我恨之入骨了,想要借着这次灾民一事,彻底将我给赶尽杀绝,如果不是我早有准备,恐怕这次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训斥完了段木,段简摇头道。
“哼,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他们也只有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而已,郎君注定是要遨游九天的,他们一下淤泥里的小泥鳅也想对您羁绊,简直是妄想,等到申家的织锦厂建好之后,他们恐怕会懊悔死。”周兴冷声哼道。
“不错,他们的眼界过于狭窄,和郎君比起来,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其实也难以责怪他们,如果不是跟随在郎君身边,亲耳听到郎君的计划,即使他们想破脑袋,又怎能想出我们会和申家一起合起来办厂,这样一来,那些灾民越多,将来我们的织锦工坊也就会越大,产生的利润也就越多,他们可不是在给我们送麻烦,而是在给我们送财神爷,仔细想想,我们还是应该感谢他们的。”温玉荣接着周兴的话说道。
“哈哈哈哈”果然,听完了温玉荣这番明显有几分调侃的话语,段简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深夜的如意坊又一次的进入到了热闹的环境中,只是,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今天的如意坊虽然一如既往的热闹,可其中却少了许多淫词浪雨,打情骂俏,多了几分庄严。
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如意坊改邪归正,准备不做皮肉生意了,而是今天前来的人物与众不同,今日前来的人物如果单独拿出来的话,在整个大唐可能不算什么,可在江南这片地方,却都是如雷贯耳的大人物。
有着杭州城中有‘苏半城’之称的大绸缎商人苏立仁苏员外,还有江南第一家萧家的少爷和商铺管家,其他一些商人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如苏立仁和萧家之人,可从他们的仪态看来,也都是一方赫赫有名的人物。
而这些人之所以会在今晚聚集到这如意坊,只是为了参加一个宴请,而这个发出邀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钱塘县的土皇帝,段简段郎君了。
“苏郎君,你可知道哪位傻大胆的段明府将我们召集而来所为何事,莫不是眼看灾民快要过来了,他的粮仓还是空的,想要我们这些人给他填补一二不成。”一个一身华丽的绸缎长衫,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人中年人走到苏立仁的跟前低声问道。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想要知道一些上层社会的消息可能是千难万难,可对于那些身处于其中的人物来说,所有发生的事情,他们都能够通过各自的渠道,在第一时间了解到,而刺史府给钱塘县分配了两万灾民的事情,在梅峥还没有走出刺史府的那一刻,这个消息就已经放在许多人的案几上了。
听到这个中年人的话,苏立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杨兄说笑了,官面上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再说了,我们都是明白人,杨兄又何必来套我的话,这种场面您又不是看不出来,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如果仅仅是掏钱那些小事的话,段明府又何必连苏州和扬州这些地方的大商家都请来,某有一种预感,说不定我们今晚能够捞到一条大鱼,我们或者说,我们的家族,很有可能会从今往后有一个不一样的改变。”
苏立仁的话一说,那个杨姓之人脸上轻浮的神情早就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也是一副郑重的神情,低声说道“苏兄所言不错,某也是有这种感觉,那段明府虽然被别人成为愣头青,可听说他在长安城中,可是非常风光的,不仅力扛各大家族的打压,还深的皇上和天后娘娘的信任,如此年纪有这种成就,岂是一个愣头青能够做到的,想来想去,某对于今晚的宴会还是非常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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