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在低头看向那神情淡然,风度翩翩的青年之时,心中充满了挣扎于痛苦,她希望永远不要和他成为对手,可天生的宿命却决定了这一切,让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他的身影,她一时间痴了一般,即使指甲狠狠的刺入了手掌,她也没有丝毫的感觉。
时近九月底,骄阳似火的夏日一去不回,取而代之的是一日低于一日的温度,即使唐朝时期的整体天气比起后世要温暖一些,可此时许多百姓也穿起了秋装。
运河沿岸,往日之时,运河的水位会因为季节的不同而有升有落,升的时候还好说,河上的船只还能够顺利通过,而到了水流枯萎的季节,运河上的船只为了能够快速前行,只能通过一些纤夫,依靠人力来拉扯船只前行。
和往日不同的是,现在的运河两岸满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如果从天空向下看的话,就仿佛是迁徙的蚂蚁一样,黑压压的一大片。
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看起来一不小心就要马上断气一般,许多人身上甚至于还穿着夏季的单衣,在河风的吹拂下,身体不断的打着颤抖。
这些人并不是拉船的纤夫,而是河,南,河,北遭受了巨大洪灾的灾民,在收到朝廷让他们南下就食的旨意之后,他们就携家带口,扶老携幼的顺着运河想着江南之地而来。
一路之上,即使有各地官府的特意照顾,可数十万灾民,还是向一群蝗虫一样,将沿途能够找到的任何东西吃了个一干二净,即使这样,还是有一些年老,体弱,或者因为各种意外而惨死在半路的百姓。
“阿娘,阿娘,您怎么了,您快醒醒呀,您可不能有事也,阿爷已经不再了,您如果再有什么意外的话,孩儿又该怎么活下去呢?”原本寂静无声的灾民群众,突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听得这种声音,除了偶尔几个热心肠的人之外,大多数灾民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们只是机械的向远处行进,并不是他们天生冷血,而是一路之上,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啊,公娘子,您做什么这可是我们最后一点干粮了,听说离下一个县城还有三十多里地呢,现在没有了马车,我们最起码还要走一天的时间才能到,没有了干粮,我们怎么继续走下去呀!”
在一群冷漠的灾民中,两个穿着同样破破烂烂衣衫,满头枯草乱发的女子在低声交谈着,只是无论从他们的谈话还是衣着那边角处留露出的景致的绣花,就能够看出来,这两个女子绝对不是普通人。
“墨书,那个老者一看就是饿的,如果再不给他吃点东西的话,他恐怕真的会饿死的,这里有粮食的,可能也只有我们了,本宫嗯奴家又怎能见死不救,再说了,这原本就是父皇的责任,父债女还,身为父皇的女儿,替父皇救助灾民,乃是本宫应尽的义务,好了,你不要多少了,将这些干粮送给那老者吧!”一个看起来像是主人的女子对另外一个女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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