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本宫不管,他们是死是活都不干本宫的事,本宫只是想要知道,如何才能够不让他南下建州,如何才能够让他安然无恙的活着。”李灵月蛮横的说道。
“这”
上官婉儿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现在陛下的圣旨已经下达,所以,想要改变,就只有一个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那就是求得陛下的同意,在颁布一道调转段简的圣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上官婉儿说完,房间中一片死寂,上官婉儿是不知道说些什么,而李灵月却满脸痛苦,不断的挣扎。
“好,本宫这就返回京城,无论如何,就算父皇和母后要我嫁给那个薛绍,只要他们能够饶过段郎君,我就满足了他们的心愿。”李灵月满心不甘,却无可奈何的说道。
听到李灵月终于吐口要返回长安城之后,上官婉儿心中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可当她看到李灵月那满脸痛苦,泪流不止的样子时,心中却一阵无奈。
‘要怪你就怪罪老天吧,为什么让你出生在一个帝王之家。’上官婉儿心中暗暗叹息道。
为了尽快返回长安城,求得让段简活命的圣旨,当天傍晚十分,上官婉儿就带着李灵月由宫中侍卫护卫着,向洛阳城而去。
而造成的后果就是,两天后,纺织厂的主管向衙门报案,说是少了两名工人,虽然钱塘县的衙役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却还是没有找到李灵月两人的下落,最后这个案子只能成为了一桩悬案,直到很久之后,当李灵月用另外一个身份重新回到纺织厂的时候,这个悬案才算完结。
“呜呜呜”
腊月二十七,再有三天,这一年就要结束了。
按理来说,腊月时节是不会动兵的,不仅因为天寒地冻的原因,还在于士兵的士气问题,自古以来,战场之上最具有决定性因素的就是士气,士气旺盛,可以以少胜多,可以打赢原本打不赢的战斗,士气低迷,即使占据优势,也会落入下风。
对于华夏人来说,‘每逢佳节倍思亲’,这种节日十分,阖家团圆已经是一种深入道骨子里的东西了,现在眼看就要过节了,自己不仅不能和家人在家中过年,反倒还要在外征战,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不知道,这种情形下,又怎么可能打好战斗呢?
可这次段简却无从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在这节日到来之时,领兵南下,当然了,和北方不一样,南方虽然也是冬日,却不向北方那么寒冷,在加上唐军的装备一项优越,这种寒冷还是可以克服的。
“吾等恭祝都督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愿都督早日扫平叛逆,得胜归来。”
杭州城外,一群官吏恭恭敬敬的站在两边,由杭州刺史肖拙言率领,向段简送上了送行酒,以示祝贺。按理来说,段简是岭南都督,主管的应该是岭南一代的军士行动,肖拙言是江南道的官员,两方没有直接的统辖关系,可段简这次南下毕竟是军事行动,在加上他现在虽然是岭南都督,身上的钱塘县县令一职并没有被免除,名义上还是肖拙言的属下,因此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就算肖拙言再不愿意,也只能过来送行。
虽然段简和肖拙言有些矛盾,可今日这种场合也容不得他放肆,抬手接过肖拙言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之后,狠狠的将手中的酒碗摔碎在地上,预示着这次行动,不达目的绝不回头的决心。
“郎君,此次南下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可莽撞行事,某在这里等着您得胜归来的好消息。”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温玉荣。
因为朝廷并没有罢免段简钱塘县县令的职位,所以段简虽然南下平叛,可这县令一职也不能空缺,所以,段简就将温玉荣留了下来,帮他处理钱塘县的事情,幸而之前的时候,他已经将钱塘县那些官吏给整治的服服帖帖,就算他一时离开,也不会有人敢乱跳。
除了温玉荣之外,无论是周刀还是乐不平,段木这些心腹,都被他给带着南下了,别的不说,最起码有了这些心腹,他在军中不会是光杆司令,连一个办事的人都没有。
“尽管放心,听说建州的叛匪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等到朝廷大军一到,恐怕他们也就一哄而散了,说起来某也是好运气,有了这次评判的功勋,等到回来后,这官帽看来要换换颜色了。”段简笑着说道。
段简的一番调笑,冲淡了众人原本的忧愁,又是一番告别后,段简带人打马离开。
一路驰骋,段简一行人奔驰十多里后,就看到眼前一昏,一对对顶盔带甲的将士,彷如一根根苍老的老树一般,静静的站立在这里。
为首一人却是一员彪形大汉,手中拎着一柄厚重的大刀,看起来颇为雄壮,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段简有过一次合作的折冲府督尉,陈国泰,而那些站立在前面的士兵,正是陈国泰麾下的府兵精锐。
“哈哈哈哈,段都督没有想到吧,这次前来的折冲府居然是某麾下的儿郎。”看到段简立马不前,陈国泰忍不住大笑道。
听到陈国泰的话,段简原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自从知道自己要领兵南下的时候,他就一直想着,朝廷究竟会派遣那些军队到自己麾下听令,要知道,整个大唐朝廷虽然有六百多折冲府,数十万精锐将士,可朝廷一直实行的就是强干弱枝的办法,将折冲府大多数都安排在了,人数和财富最多的北方之地,特别是关中和山东之地。
而整个江南和岭南等地,等于说三国时期吴国这么大的地盘上,居然只有区区三个折冲府,一个折冲府也就是千余人而已,如果让后世之人看到的话,肯定是万分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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