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举,是这个时代唯一一条寒门子弟摆脱命运的机会。
穷士子选择的就是这条路,和后世的几个朝代相比,大唐时期的科举,就像是一场闹剧而已,虽然确实选择了一些人才,可大多数还是和一些达官显宦有关系,或者被他们赏识的人才可以考上。
虽然明知道这条路千难万险,可穷士子却义无反顾的走了上前。
对于丈夫的想法,漂亮侠女心知肚明,虽然他万分不愿看到丈夫为了自己而委曲求全,可她知道,他阻拦不了丈夫的决定,唯有动用一切关系替丈夫铺路,而她自己也夜以继日的拼命忙碌着,终于,过度的压力和潜力的透支,以及孩子的出生,让她早早的损伤了身子,曾经英姿飒爽的豪情侠女,只能瘫软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于此同时,穷士子凭借自己卓越的才华,终于金榜题名,当他拿着朝廷派发的告示,兴高采烈的返回家中之时,等待他的是一个已经枯瘦的不成人形的老妇,那花白的头发,枯瘦的身子,让穷士子彻底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就在自己费尽心思的取得成绩,以为能够帮助道自己妻子的时候,等待自己的却是这么一副场景。
他不甘,他愤怒,他也无奈,除了抱怨老天的不公之外,他一无是处,就这么,早就已经油尽灯枯的侠女,在见到穷士子不久后,就死在了他的怀中。
抱着和自己阴阳两隔的妻子,他心灰意冷,多么想和她一起共赴黄泉,可当他看到两个女儿那充满纯真和好奇的眼睛时,他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他当时就决定,一定要完成妻子未完成的心愿,将天道教发扬光大,同时,也要将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
听完这个故事后,苏巧儿早就已经趴在苏摩的怀中泣不成声了。原本心中对于苏摩的怀疑,这个时候彻底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深深的愧疚之情,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父母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啊阿爷,这么说,阿娘就是前任天道教的圣主了,您刚才还说,阿娘当年生的是两个孩子,可是,为何孩儿从来没有见过别的兄弟姐们,难道他”苏巧儿问道。
听到苏巧儿的问题,苏摩摇摇头,苦笑道“傻孩子,你放心吧,你姐姐过的好好的,你也知道了,你阿娘是天道教前任圣主,而圣主一脉,乃是陈家一脉相承,所以,只有陈家的血脉才能够继承天道教圣主之位,当初,你阿娘死后,陈家只有你们姐妹两人了,因此,在天道教诸位长老和堂主的推荐下,他们选择了你阿姐为圣主的继承者,至于你,为了不让你们姐妹都被天道教所牵连,我就故意不让你接触到天道教的事情,为的是保护你,也是为了在天道教出事后,能够给你娘和我留下一条血脉。”
“那那那孩儿能见到姐姐吗,这么多年了,孩儿一直以为阿爷是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亲姐姐,孩儿真想马上见到她,看看她长什么样子。”苏巧儿极为兴奋的说道。
“你阿姐平时公务繁忙,毕竟天道教极为庞大,许多事情都要等着她去处理呢,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阿爷在带你却见她。”苏摩脸色怪异,却语气平淡的说道。
“哦”
对于苏摩这种敷衍的回答,苏巧儿有些不满,却只能答应下来。
“阿爷,这段时间你经常眉头紧锁,是不是天道教出事了,或者阿姐出事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苏巧儿突然问道。
“你”
苏摩刚想让苏巧儿不再发问,却想到,刚才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对她说了出来,在故意隐瞒她,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因此,点头说道“不错,教中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随即,苏摩将现在天道教中的情况详细的讲给了苏巧儿了解。
听完了苏摩的讲解,苏巧儿才对天道教彻底了解了透彻,可了解之后,她心中却更是多了几分担忧,他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庞大无比的天道教,内部居然如此混乱,青龙堂堂主丁勉居然想尽办法暗害自己的亲姐姐,即使有自己阿爷的支持,阿姐也过的极为艰难。
“阿爷,您的意思是说,这段时间,青龙堂的开销非常巨大,同时入教的弟子也增加了许多,还大多都是那些南下就食的灾民,现在,那丁勉居然还要求您给他拨款,从而打造兵器铠甲,他这岂非是明着想要造反吗,他这可是将整个天道教陷入火坑中呀,到时候,不仅他不会有好下场,阿姐和您也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哎,此中道理,阿爷又怎能不懂,可现在在教中,那丁勉一手遮天,不仅许多长老纷纷投靠于他,就连掌控军权的白虎堂堂主也和他相互呼应,可以说,如果不是阿爷手中掌控者教中的财政,恐怕他早就废除你阿姐圣主的位子,独霸圣教了,所以,这些天阿爷一直在思考,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办才好,这银钱究竟该不该调拨给他。”苏摩叹息道。
“呜呜呜”
伴随着一阵阵低沉的号角声,建州城外原本枯寂的地方,站满了身穿盔甲的将士。
公元683年,大唐永淳三年元月十三,经过十多日的艰难行军后,段简率领六千名大唐军士,终于带来了建州城下。
当然了,这六千人中,除了陈国泰率领的那一千折冲府的将士为真正的精锐之外,其余五千多将士,多是段简这一路行来,在半路征召的各地府兵,这也是段简这个岭南都督的权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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