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段简禀告消息的是乐不平,这段时间,为了监视徐敬业大军,段简让乐不平派遣探子留在城外,日夜不停的观察着徐军的动向,而到了今夜,探子终于有了消息传来,还是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让乐不平不得不在深夜之时,将段简给惊醒过来。
听到乐不平的禀告,段简脸上眉头紧皱,只是并无什么担心,而是开口下令道“这肯定是徐敬业等人的缓兵之计,徐敬业不惜放弃北上的机会,从而南下润州,目的就是要拿下润州这个战略要地,使自己变得进可攻,退可守,所以,无论如何,这润州城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要我看,此时他们撤军,目的肯定是为了要麻痹我们,所以,你一定要加派人手,日夜跟随徐军大军,无论如何,一定要搞清楚徐军大军的动向,将他们所有的一切消息即使传递回来,能够在润州一举立功,可就看这一回的了。”
“属下领命。”
对于段简的吩咐,乐不平毫无怨言,直接领命行事。
看着乐不平又急匆匆的退了出去,段简缓步走到院中,看着天上那皎洁的月亮,心中杂乱分起,一时间也没有了睡意。
三日后,原本刀光剑影杀气冲天,尸横遍野的润州城外,已经大为变样了,作为紧邻长江和运河的交通要道,在古代来讲,特别是在陆路运输能力地下的时候,水路便捷也就意味着往来人流量的巨大,虽然润州刚刚停战,可许多急切赚钱的商人却已经冒着风险,到了润州城。
而润州城也像是忘了三天前那场惨烈的厮杀一样,大开城门,欢迎一切人流的往来,就连看守城门的兵丁也显得极为兴奋,毕竟有了商人的往来,他们也能够从中得到一些好处不是。
“段总管,您确定徐敬业那狗贼肯定会派遣人混入城中,对我们进行偷袭不成。”
润州城头上,段简和润州刺史李思文看着城下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不仅没有丝毫的高兴神情,反倒满脸凝重的询问道。
“哈哈哈,李使君尽管放心,别的不敢保证,可这一点,某可以用人头向您担保,您想想,那徐敬业为何放弃北上攻打洛阳城的机会不要,反倒一门心思的想要拿下润州,还不是有了润州这个战略要地,徐敬业不仅可以得到江南的丰厚钱粮和金陵这座江南重镇,甚至还拥有了一个稳固的大后方,从而跟朝廷大军打擂台吗?
这么好的条件,他怎么会舍得放弃,再说了,这也不是他舍不舍得放弃,而是他必须要得到,否则的话,没有润州,他就没有足够的和朝廷对抗的底气,到时候,等到朝廷大军压境,恐怕能够留下了的人十成能有三成就算好的了。
可想要拿下润州城,依靠强攻是非常不现实的,凭借润州城的天险,别说他们攻打十天半个月,就算半年,十个月也不一定能够拿下来,这个时候他只能另辟蹊径的想办法。
办法很简单,明着不行,只能来暗的了,他们大军撤走就是第一步,为的是麻痹我们,让我们真的以为他们远去了,其实,他们并没有走远,也就在不远处等着呢,只要先头的精锐部队入城之后,他们就会再次杀过来,这个时候,有了入城的先头部队,他们就能够出其不意的打开城门,一拥而入了。”段简笑着说道。
听到段简这番分析,李思文脸上一阵狰狞,半晌才叹道“哎,这个孽障,如此才华,却不知道为国尽忠,反倒做了叛贼,也不知道老国公知道的话,九泉之下如何瞑目,算了,既然段总管已经明晰了敌军的动向,那么这城中的叛贼就交给段总管了。”
“李使君尽管放心,某绝对不会让一个小老鼠逃走。”段简恭敬道。
“将军,兄弟们都混进来了,三百人一个不少,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兄弟们早就已经等不及了,到时候某一定要好好的砍两个狗贼的人头,来血祭某的兄弟。”
润州城中,一个偌大的旅店后院,数百个各种衣衫的汉子聚集在这里。
因为润州城乃是交通要道,许多商人都选择在这里休息,歇脚,所以客栈之类的是最多的了,不仅多,地方还不小,容纳百十个人还是非常轻松的事情,而徐敬猷和这次悄悄潜入城中的三百徐军精锐就选择在这里集合。
徐敬猷不是别人,正是徐敬猷的亲弟弟,和徐敬业一样,从小受到家门教导的徐敬猷也是一个骁将,之所以是骁将,那就是徐敬猷不仅熟读兵书,能够带兵打仗,还一身神力,在战场上也拥有不俗的武力,实可谓是文武双全。
在历史上,也正是因为徐敬猷的存在,才让徐敬业挡住了李孝逸的疯狂进攻,要不然的话,别说四十天了,恐怕连十天时间,徐敬业都坚持不住。
而现在,徐敬猷因为年纪太小,还不众人认可,原本这次潜入城中的计划是不应该由他带队的,可在他的百般恳求下,徐敬业还是同意了由他领头入城。
听到那人的询问,徐敬猷脸色一沉,冷哼道“哼,混账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整日里喊打喊杀的,你难道真的以为唐军都是摆设不成,告诉你们,这些天你们都给某老实一点,谁敢肆意妄动,让我们暴漏了身份,从而倒是行动功亏一篑的话,就不要怪某的宝刀锋利了,现在,所有人都给某回去休息,什么时候行动,某会告诉你们的。”
一番训斥后,众人纷纷返回各自的居所,只留下徐敬猷和几个心腹,在简单的更换了一下衣衫后,徐敬猷带着几个心腹,缓缓像外行去,很快就融入了热闹非凡的人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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