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烬静坐着,任由她慢吞吞地擦洗着他健壮的胸膛,可她却下意识跟他保持着距离,战战兢兢。
三天的分离,她又变得像最初那样怕他,疏远他。
他一把抱紧了她,压抑了这么多天的思念,说不出口,唯有不顾一切地贴近她、纠缠她,才能得到慰藉。
在他怀中,悠尘的眼神比浴室里的雾气更迷离氤氲,她抱着薄云烬的肩,任他在她身上烙印下吻痕。
白色丝质睡衣,覆盖着粉红色的花瓣,在涌动的水面上荡起涟漪……
薄云烬连着三天都没有怎么睡,热情过后,疲倦地拥紧了悠尘,心里踏实了,睡意才汹涌袭来。
悠尘在他怀里,睁着眼睛看着他睡熟的样子,只觉得幸福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等薄云烬睡醒,天已经黑了,手机在床头震动着,他接起来,是许骁的电话。
许骁的声音有些迟疑:“薄少……体检报告已经拿到,莱姆森教授希望能亲自向您说明情况。”
薄云烬已经察觉到许骁的不对头,眉峰微微一沉:“结果是什么,直说。”
许骁突然沉默,过了近半分钟,他才照诊断结果,念了出来。
薄云烬听完,默然挂掉了电话,望着怀里还在熟睡的悠尘,轻轻抽离手臂,起身走出了房间。
他从书房的酒架上,取下一瓶最烈的酒,仰起头就着瓶口,任那辛辣的滋味灼烧着他痛楚的心。
黑暗中,只有窗外黯淡的花园灯,从半开半掩的窗帘缝隙里洒进来,模糊了他冷清的背影。
忽然,一双温暖的手臂从背后柔柔环住了他的腰,握住了他手里的酒瓶。
“云烬,你在担心薄太太吗?”
悠尘轻轻贴着薄云烬的背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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