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爷的葬礼,花了一大笔银子,马家所有能调动的现银都花光了不算,还卖了一个庄园。
田庄头受夏梓晗之命,出面将庄园买了下来,五万五千两银子一个。
马通,就是马秋霞的丈夫,偷偷留了一万两银子,买了一个二进的小宅子给他父母住,还买了一个六十亩地的小庄子,给他爹和弟弟侍弄,还买了一个铺子给他母亲和妹妹开包子铺,她母亲是马家的厨娘,最拿手的就是做包子。
等马秋霞从悲痛中慢慢走出来后,发现了这些事,气的把马通狠狠骂了一顿,“你这个贱奴才,你敢花我马家的银子,买房买地买铺子给你那一家子贱奴才用,我呸……他们什么身份,住了,也不怕折他们的寿。”
一口一个贱奴才,把马通骂的怒火万丈,怒不可遏。
“老子就是贱奴才,你肚子里的儿子也是我这个贱奴才下的种,怎么,现在瞧不起老子了,当初,你钩引老子的时候,那股騒劲儿,可没有看不起老子。”
马通气的一把揪起马秋霞的衣领,狠厉的眼神,吓得马秋霞面色都变了,抖抖索索不敢在说话。
马夫人因马老爷的去世病倒了。
这一躺下,马夫人的身体也垮了,三天两头的请大夫,抓药,喝药,那药越喝,病越重,怎么喝也好不了,熬了一年多,也去了。
马夫人病后,马秋霞的日子就到头了。
马通说她怀孕,侍候不了他,就收了她的两个丫鬟做通房,再也不进她的房间。
马秋霞也不喜欢他,还瞧不起他,他不进她的房间,正好合她的意。
几个月后,她生了个女儿,还差点难产死了,虽说命救回来了,可再也不能受孕。
马夫人受了刺激,病情加重,熬了几个月,就过世了。
在马夫人死后,马秋霞悲痛欲绝,身体每况愈下,日渐衰弱,明明才二十不到的年纪,看起来,却有三四十岁,像是马通的娘一样。
马夫人死后,马通就用马秋霞不能给他生儿子的借口,娶了一个正经的良妾回来。
那良妾进门不到三个月,就怀了身孕,且一举得男,记在了马秋霞的名下,成为了马家的嫡子。
自此以后,马家就完完全全的落入了马通的手里。
而马家的少爷,也因那一次被打后,身体虚弱,连基本上的男人能力都没了,还跟个药罐子一样,被马通圈养在一个小院子里,养了几年就死了。
马秋霞破败的身子,熬了几年后,也凄凉的去了。
五年后,马家的人都死了,马通成了真正的马家老爷,将马家全都收入了囊中。
不过,这时候的马家,也被马通这几年折腾的大不如前,庄园也只剩下一个,其余的,全都卖给了夏梓晗。
马老爷的那一大帮姨娘们,在马夫人死后,没生孩子的,全都被马通卖给了人牙子,生了孩子的,也被马通送去了庄园里干活,和一般的农妇们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马家的下人,凡是马夫人和马秋霞的心腹,都被马通卖的卖,赶的赶,只剩下一批被他收买的人。
马家,在马通的手里,一落千丈,而马通的亲生父母家,经过了几年的努力艰苦奋斗和马通的帮忙后,一年比一年过的好。
在马秋霞死的这一年,马通的父母家已小有资产,家有奴仆丫鬟小厮侍奉,铺子小庄子也有十来个。
而马家,也彻底的败在了马秋霞的一念之间。
……
收到马老爷去世的消息后,夏梓晗淡淡笑道,“这个马通,手脚倒是挺快。”
“主子,什么意思?”楚清一脸好奇,“难道说,这马老爷不是病死的?”
“天下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招赘的姑爷子刚入门,岳父就死了?
马老爷病了有一阵子,那身子骨还没拖到病入膏肓的时候,人就突然死了,这事,怎么想,都蹊跷。
“马家都乱成了一锅粥,听说马夫人晕死过去了,马秋霞也动了胎气,还有……那马家的一群姨娘们,哎哟,我就没见过,谁一个地主家里,会有那么多姨娘的,主子,你都没看到,四五十个姨娘,围在灵堂里哭,哎哟,那叫一个热闹啊。”
亲自去了淮河城监视了几天,回来的楚琳,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主子,你没去,啧啧啧,那场面……我看见田庄头了,他去了马家祭拜,差点没被那群女人的泪水给冲走……你说,谁家的老爷办丧事,姨娘都跪在灵堂的,那么多姨娘都跪在灵堂,其他来祭拜的人,还怎么下脚?”
“那马家,也没有一个正经主事的,就那一个爬上姑爷位置的小厮,哎哟,主子,你都没看到,那小厮,就一门心思想着怎么节省银子,哪儿有多少心思放在马老爷的葬礼上。”
“奴婢看到,马老爷死的第九天,他就去给他父母买了房子铺子和庄子,花了将近六七千两银子呢,还给了他父母不少银子。”
楚琳兴奋的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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