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叔公那叫一个气呀,颤抖着身子,举着拐杖,追着狗蛋爹不放。
他岁数大了,哪儿追的上狗蛋爹。
狗蛋爹囔囔够了后,就躲在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后,委屈的哭诉,“三叔,救我啊,八叔公老糊涂了,竟然帮着外人打自己人,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三叔很满意的赏了他一眼,又咳咳两声,挡住了八叔公的拐杖,一本正经道,“八叔公,张三麻子说的不错,不管他有没有骗我们,他也是我们莫家庄的人,是自己人,而这群人闯进了我们的竹林,我们就该当贼打,不然,以后路过的人都进去捡柴火,那我们的竹林岂不是要被人当成柴砍光了,八叔公,那片竹林,可是我们莫家庄上千口人赖以生存的根,可不能让人毁了呀。”
“三叔伯,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人家只是进了竹林,捡一些掉地上的枯枝烧火,也没乱伐乱砍,你就要把人当贼,那以后我们谁还敢去三叔伯家里窜门子,弄不好,三叔伯一个不高兴,就要把我们当贼打。”
他的话才落,八叔公还没开口,一群看不惯三叔的人就开口了,“哎呀,以后我可不敢再随随便便去三叔伯家里窜门子了。”
“三叔娘是个讲理的,不会随便冤枉人。”
“这么说来,三叔伯就不是一个好的,是不讲理的?”
“切,谁不知道三叔伯眼馋八叔公的族长之位啊,再说了,能和张三麻子混在一起的人,还能有几个好的,那张三麻子可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无赖和小偷。”
“就连他那个儿子,都被他带歪了,不然,小小年纪,能指着人家的小姑娘说要抓去做小媳妇么,才多大孩子?”
“哎,莫家庄的脸,都被他们这一群地沟老鼠给污秽了,以后走出去,我都不敢说我莫家庄的人了。”
……
周围村民议论纷纷,全都是指责三叔和狗蛋爹,听的三叔脸色涨的通红,也有些后悔自己太急躁了,竟然想要趁机借着三张麻子的手把八叔公拉下去。
他连忙道,“各位乡亲,我只是看张三麻子被八叔公追着打可怜,才帮他说了几句话,又不是孩子,被追着打,还是在外人面前,一时可怜他,就嘴快多说了几句,是有口无心的话,大家就别怪罪了。”
“你们说的对,那片竹林虽是我们莫家庄赖以生存的根,可我们也不能不讲理,不能随便把人当贼看,今日这事,我看,就是张三麻子搞出来的,我看就罚他去老祖宗祠堂跪一夜吧。”
“不行。”三叔话才落,就有人反对,“张三麻子原不是我们莫家庄的人,没资格进我们供奉老祖宗牌位的祠堂。”
“就是,要跪,就让他跪大马路上好了。”
“还有,要给人道歉,不但给人道歉,还要给我们莫家庄澄清误会,他冤枉人家,坏了我们莫家庄的名声,丢了我们莫家庄的脸面,他得一一要回来。”
村民们抓着机会,就一一提出了要求,三叔不敢随意答应,他没有权利,他就看向八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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