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夏梓晗给的银子,她是一文钱也不会要。
可即使这样,她也推辞道,“楚玉,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多银子,还有这房契,怎么这么多,我可不能要,不然,你爹知道了,肯定得说我。”
“那就不让爹知道。”夏梓晗把银票和房契推了回去,“母亲,你得想想两个弟弟,他们正是读书最要紧的时候,今年皇上虽然取消了科举,可明年就恢复了,两个弟弟要参加科举,不管考没考上,以后要花的银子都不是一点半点,他们是我弟弟,是我娘家人,在他们最难的时候,我这个亲姐姐自是要帮着他们,母亲,你可不许拦着。”
以后这个家,就她爹一个人养着,要是没有一点儿家业,家里老老少少这么多人吃什么,喝什么去?
她爹又是一个耿直老古板,一文钱贿赂也不会收,以后,家里数十口人就靠他那一丁点的俸禄,怎么养的活。
何况,夏老太爷没了,她爹还要在家里丁忧三年才能起复,朝廷官员丁忧期间是没有俸禄的。
就是说,这三年期间,夏家是一点儿进项也没有,她要是再不帮这点,就靠夏二太太那一点儿的嫁妆来养活这一大家子人,怕是半年就能把她给吃干了。
夏二太太想到儿子,犹豫了一下,也就不推辞了。
她把一万两千两银票放外面,剩余的银票和几本房契都放进了衣柜里的匣子里,还用锁锁上了。
夏梓晗告诉她,“那几间铺子都租出去了,一年一共能租一百二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也够给弟弟买笔墨宣纸了。”
又说起了夏家的下人们,“现在这宅子是你们的,大伯大伯母就算来了京城,也不好住进来,分家的时候,你们可是净身被祖母赶了出来,相信大伯大伯母心里也会有数,即使脸皮再厚,也不会住进来,既然如此,家里就用不着那么多下人,母亲看着遣散一些,留下几个忠心的……”
话说到一半,又想到夏宅以前是夏大太太刘氏当家,夏家的下人都是刘氏的人,夏梓晗又改口道,“要不,就全都打发出去再重新买。”
只要有银子,还怕买不到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下人?
夏梓晗倒是想从楚琳的手底下调十个人过来,可是,她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她要是当着夏二太太的面往夏家安插人,就担心夏二太太会多想。
毕竟,以后这个家的宗妇是夏二太太。
夏梓晗走后,夏二太太就将一万两千两银票给了夏梓晗,道,“是楚玉亲自送过来的,送来就走了,家里两个孩子离不开她。”
至于几本房契和八千两银子的事,她则没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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