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晗和卓氏都在褚老夫人的屋子里,嘱咐侍候老夫人的丫鬟婆子们,“每日要按时喂老夫人喝药,一刻也耽误不得,还有,老夫人身子骨弱,受不得凉风,这时候早晚的风都很凉,屋子要每日上午巳时开窗通风,未时关窗,若是有事,要及时去禀告我和郡主……”
吧啦吧啦,卓氏嘱咐了小半个时辰,茶水都喝了三杯,这才算是嘱咐完了。
卓氏见褚竟琇待在老夫人身边,将老夫人侍候的完完当当,就招呼夏梓晗一起向老夫人告辞。
褚老夫人板着脸,似乎很厌恶看到她们,瞥了她们婆媳一眼后,就闭着眼,嘴里直哼哼。
卓氏见她这做派,就招呼夏梓晗走人。
刚走出褚老夫人的院子,就有小丫鬟来报,“王妃,郡主,大门口有人来求救,说是二房的下人,侍候老夫人的,老夫人走后,二房的大少爷就要处置她们,她们求王妃和郡主去褚家救她们一命。”
“求救命去府衙就是,怎么来这里了,这里是安郡王府,又不是府衙。”卓氏一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就让那丫鬟把上门的下人赶出去。
褚家二房的事情,卓氏心里有阴影,害怕了,不敢沾惹。
夏梓晗猜测定是褚景武知道了褚大太太毒害老夫人的事情,在惩治下面的人。
她拉着卓氏的衣袖,道,“娘,既然人家上门来求救,那我们就把人叫进来,先问清楚情况再决定救还是不救,若就这么把人赶走,外面人看到,定会说我们安郡王府的人见死不救,无情无义。”
卓氏听了,觉得夏梓晗说的有道理,比起对褚家的厌恶来说,维护安郡王府的体面更重要。
她挥了挥手,让小丫鬟把人领去偏厅里。
来的人是一个老婆子,还是褚家的家生子,在当初分家时,她一家人,儿子,儿媳妇,丈夫和闺女,都分到了二房。
如今,一家人在二房干的有声有色,是褚大太太和褚景武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
婆子是褚家二房的管事之一,管着厨房这一块最有油水的地方,丈夫是褚景武在外的小管事,儿子是跟在褚景武身边的小厮,就连她女儿都是褚大太太身边的二等丫鬟。
这一次褚老夫人病了,她女儿和儿媳妇都被调到褚老夫人身边侍候,不曾想,褚老夫人被人下毒,而她儿媳妇和女儿因照顾不利,要被褚景武打杀,老婆子害怕了,就想着来安郡王府求求卓氏和郡主去褚家二房就她们一命。
不管怎么说,她一家人是褚家的家生子,曾经,她也侍候过褚宣宇的母亲,对褚宣宇也算有着一份恩情在。
老婆子见到了卓氏和夏梓晗,就跪下来磕头求救,“王妃,郡主,老奴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登门求你们救我儿媳妇和闺女一命。”
老婆子一边说着,一边掉眼泪,把她儿媳妇和女儿的冤枉委屈叙述了一遍,然后哭诉道,“大少爷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杀十几个下人,王妃,郡主,奴婢们都冤枉啊,毒害老夫人,我们又得不到什么好处,一不小心还会丢了小命,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也不会去干啊,可大少爷他就认定了是我们毒害老夫人,这可是一万个冤枉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