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听得忍不住从鼻子里呲出来一声,堂堂贵妃要是真想寻死还能被人发现,一口毒药闷口喝了,谁能拦的住。
一旁的展墨羽心有灵犀的问了一句,“她也是用面条上的吊撞的豆腐墙吗?”
辛若听得直掩嘴,也不管旁人听不听的懂,抬眸望着国公夫人,冷笑道,“皇上还未下旨将贵妃娘娘嫁去北瀚呢,她就急着寻死了。
难道贵妃娘娘不认为为大御牺牲是件何等光荣的事吗?她今儿还和皇上让皇后娘娘劝服我出嫁。
怎么临到她头上了,就把生儿育女摆出来了还寻死觅活的,有损她堂堂贵妃的脸面,更有负皇上这么多年对她的宠爱!
生儿育女有多了不起,难道辛若不会生孩子,不嫁去北瀚辛若就不会在福宁王府住个二十年了?
辛若不愿意嫁去北瀚,贵妃娘娘和皇上想尽办法,现在北瀚不要我了,要贵妃娘娘,那还不是皇上和贵妃娘娘一句话的事。
辛若知道以皇上的深明大义,为国为民的作风肯定会把贵妃娘娘送去北瀚的,到时候贵妃娘娘也会在青史上留名,辛若会给贵妃娘娘雕像建座贵妃庙,以供万民朝拜!”
辛若云淡风轻的说着,国公夫人气的手都打颤了。
辛冉忙帮她抚着后背,瞪着辛若,“你就不能少说两句,非得把谁都气死才好是吗?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我都想以死谢罪了!”
国公夫人拍着辛冉的手,辛冉又把茶给国公夫人递到了跟前,国公夫人胸脯剧烈起伏着,不想看着辛若了,瞥头看着展墨羽。
展墨羽跟她们素来话不多,若非不得已,国公夫人也不会跟他张嘴,实在是辛若太不给脸了。
“羽儿,你就这样纵容着她,得罪皇上与你有什么好处,就算现在福宁王就你一个儿子,可是旁支多得是,皇上要是下旨撤了你的世子之位另封他人,你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其他书友正在看:。”
展墨羽欣赏着茶盏盖呢,听了抬眸瞄了眼国公夫人,“皇上要封谁是他和父王的事与我无关,与国公夫人您,也无关,要是您把我和娘子找来就是想说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展墨羽说完,把茶盏盖往牡丹纹茶盏盖上一放,站起身对辛若道,“出来半天,该回府休息了。”
辛若站起来,客气的对国公夫人行礼告辞,国公夫人脸青黑的厉害,被两个小辈当着下人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面子。
国公夫人怒火中烧,咬牙吩咐丫鬟道,“去把福宁王找来。”
辛若和展墨羽转身要往外走,一旁的温君嫒就过来阻拦了,眼眶袖袖的,手臂张着,“表哥表嫂,你们两个就不能说句软化。
看把祖母气的脸都青了,王婶可是最孝顺的,要是知道你们这么气祖母……表哥,皇上不是也没把表嫂嫁去北瀚吗。
爹不过就是说了句话,你就狠狠的打了他一顿,到现在脸上的淤青都没消退,祖母还为了你说了好话求情。
你们为何一定要逼得皇上把贵妃娘娘嫁去北瀚换什么精兵,我们是一家人啊,胳膊肘岂能往外拐,祖母还病着呢,你们赶快给祖母道个歉,嫒儿求你们了。”
温君嫒说着,当真就那么跪了下去,咚咚的磕起头来,展墨羽牵过辛若的往旁边一站,温君嫒便是给国公夫人磕头了。
辛若闷着嘴,怎么尽遇到些难缠的人,用软的,用硬的,用亲情打不动他们,该用权利诱惑,还有说是一家人的。
辛若真的好想回过头问国公夫人,她有当王妃是一家人过吗?逼的王妃隐忍了二十年,口口声声说疼爱王妃,最后说断绝关系的不还是她!
只是温君嫒拦着,他们两个也不能一手拎起她的衣领往一旁扔,只得坐下来,外面奉命去请王爷的宫女一会儿就回来了。
王爷也来了,见屋子里气氛怪异,有些蹙眉,温君嫒哭着道,“王叔,你快让表哥表嫂给祖母道个歉,他们两个把祖母惹生气了。”
王爷一听这话,额头就疼的厉害,刚刚进门他瞧见辛若和展墨羽在,国公夫人那青黑的脸色,就知道在他来之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肯定是国公夫人让辛若和展墨羽收回之前在皇上跟前说的话,给皇上赔礼道歉,并不赞同把贵妃嫁去北瀚的话。
可是羽儿什么脾气,皇上和贵妃对他不仁,他会那么容易就让皇上舒坦了吗?找他来有什么用。
再有半个月羽儿就得去战场了,到时候只怕是皇上都得倒过来求他,还得看他心情,为何偏偏在这关头惹毛他,这不是成心的让他为难吗?
王爷给国公夫人行了婿礼,这才瞥头看着展墨羽,小蹙了下眉头,“府里那么多事,你怎么还辛若在这里?”
展墨羽坐在那里,耸了鼻子道,“府里的事关我什么事,我惹毛了皇上,迟早有一天这世子之位得被剥去,我当然得守好娘子,这才是紧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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