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连着磕头,那些后妃也帮着求情,太后也为难,一边因为展墨羽下的禁足令不许她出门,辛若又怀了身孕,要真有个万一这责任谁担待。
可不知道缘由如何下旨,这些事最忌讳的就是一面之词了,辛若那孩子她不是没见过,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总不能她亲自去见辛若吧。
太后扭着眉头拨动着手里的佛珠,皇后适时的出来道,“太后,颜容前儿还跟臣妾说要去见见辛若呢,不如让她去问问?
或许帮着说两句,也不至于宁王府和福宁王府闹得不愉快。”
太后听得点点头,皇后瞥头让丫鬟去叫颜容来,那边一声皇上驾到传来。
一屋子的嫔妃除了太后都站了起来给皇上行礼,皇上点点头去给太后行礼。
坐下来瞧见宁王妃,眉头有些蹙,这才若无其事的问,“宁王妃这是怎么了?”
皇上问着,那边淑妃娘娘便笑回道,“皇上肯定猜不出来,又与福宁王世子妃有关呢,她禁止王府进出,冰娴郡主出不来了。”
皇上端着茶啜着,“多大点事,也值得哭成这样,她也不只是禁足冰娴一个,大家都一样。”
宁王妃没料到皇上会帮着辛若说话,他不是没少被辛若呛吗。
宁王妃瞥头看了眼温贵妃,然后才哭道,“怎么就不是针对冰娴的了,她自己被禁了足,就不许冰娴出门,臣妾亲自去接她都不许。
冰娴是福宁王府的媳妇不是犯人,冰娴在福宁王府受尽委屈,臣妾心疼她,不能去王府陪她,现在暄儿不在,臣妾接她回去陪着也不成吗?”
皇上冷冷的瞧着宁王妃,“她有半月坊做靠山,消息比朕还要灵通,宁王爷在北瀚的所作所为她一清二楚。
宁王爷罔元朕的命令与北瀚达成协议,拿辛若去换二十万精兵,你认为她会让冰娴回到宁王府吗?你还是少去王府打扰她了。
回头惹毛了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谁敢保证,你来太后这里求助也没有用,她连朕的面子都不给,会给太后?”
太后听着这话,脸色是真的不好了,当初福宁王明确跟她说过北瀚的意图。
二十万精兵那只会是引狼入室,辛若又是唯一知道铁匣子打开的人,她能离开福宁王府吗。
太后沉了脸,那边皇上吩咐道,“今年的梅花宴就不举行了,来年朕让福宁王府举办一次赏荷宴赔补大家。”
皇后听了连着摇头,“怕是不妥,皇上不是不知道那么多的闺秀世子们期待梅花宴,皇上说不举行就不举行了,怕是会惹来怨言。
不如今年的梅花宴就搁在宫里头举办吧,御花园的梅花虽然比不上宁王府的,但也差不了多少。
几个月前的选秀被搅合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再热闹热闹,皇上还有好几位成年的皇子未娶妃呢。”
皇上听了,微皱了下眉头,那边太后不赞同,“选秀是选秀,梅花宴是梅花宴,不可混为一谈,朝廷才从半月坊借的银子,这么铺张浪费怕是会惹来非议。
若是搁在皇宫,也不是谁都能来的,还是放在长公主府吧,哀家记得她府上也还有一片梅花。”
宁王妃坐在那里,不知道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了。
皇上说不举行梅花宴她能接受,可是既是举办却不放在宁王府,她没法接受。
因为这一年一度的梅花宴,不少人为了能邀请,没少巴结她。
若是梅花宴撤销了,还不知道宁王府会惹来什么非议,宁王妃忙道,“府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帖子都发放了下去,就还放在宁王府吧。”
皇上摆摆手,“宁王妃一人受累怎么成,宁王爷不在,也无人主持大局,今年的梅花宴就搁在长公主府上,元公公,拟旨,五日之后举办。”
皇上身侧的公公忙领命下去了,皇上说完这话,然后就跟太后告辞,那边宁王妃攒紧了手,向太后还有那些后妃告辞,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宁王妃一走,太后就揉着太阳穴,那些妃嫔都主动的退下去。
皇后原是也要走的,太后拍了下她的手,皇后就顺势坐了下来。
皇后见那些后妃走干净了,挥手让屋子里的宫女也都退了下去,才问太后,“太后,可是出了什么事?”
太后叹息一声,“福宁王几日前突然离朝,至今音讯全无,皇上对宁王府的态度突然大变,怕是宁王爷有异心。
宁王妃与温贵妃走得近,哀家怕皇上藏不住话,你想办法让皇上这些日子别老跟她在一起。”
皇后听得眼睛愕然睁大,然后就是为难之色了,皇上要跟谁在一起,她有什么办法,“太后,我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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