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林鼓了嘴,不当真不成,右相大人把辛若送给她的药箱子都拿走了,又不许太医登门。
要不是她以给颜容公主送添妆为由,只怕都不能出门呢。
她出来就是想顺带去半月坊买些祛瘀的药膏,那一张脸青的,她看着都想上去再补上两拳头才好,整个就一欠揍。
芝兰站在一旁,心底那个叹息啊。
以前是不大清楚,随着郡主嫁过去才知道,一直就有些吊儿郎当的阮大公子是两天挨一小打,三天挨一大打。
要是哪天右相大人不训斥他两句,估计她都要浑身不舒坦的。
挨了打后,右相大人还不许他和郡主同床,怕他那张淤青的脸半夜吓坏他的儿媳和未出世的孙儿,这都两天了呢!
看着跃林闷气,辛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劝她,买些药抹抹也就好了。
只是阮大公子和右相大人,那就是一个打不能还手,骂定要还口,然后演变成打不还手的事,没办法,习惯了就好了。
辛若这六个字让跃林欲哭无泪,貌似也没别的办法了。
右相大人气极了,右相夫人都劝不住,她哪敢上去劝啊,只得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相公被打。
不再说这事了,两人一齐进了门,屋子里好些大家闺秀呢。
不像当初给跃林送添妆一般随意,而是恭恭敬敬的做在那里喝着茶,聊着天。
屋子里透着一股子拘束,辛若进门就瞧见了,叶诗文和郑云姿,不由得怔愣了两秒,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来。
那边颜容公主早被禀告辛若来瞧她,这不有些等不及了,瞧见辛若迈步进来,忙笑道,“可算是来了,我没差点儿就望穿秋水了。”
辛若笑着,为自己的迟来赔礼道歉,然后才是祝贺颜容公主大喜。
颜容公主被辛若祝贺的脸有抹淡红,像是被朝霞拂面了,辛若想颜容公主除了是遵从皇后之命外,心底应该也是有几分中意莫城谨的吧。
毕竟那是一个俊美的男子,性子也不错,在一众世子中,算的上不二人选了。
若不是展墨羽有东征大将军的位置,只怕在京都的分位都不一定有同是铁帽子世子的他重。
跃林性子教急,这不就把添妆拿了出来,一个盖在梳妆盒上的锦盖,上面绣的是鸳鸯。
颜容公主瞅着上面鸳鸯,啧啧的点头,“这个可是纯种的呢,这么多日子,可算是学会了。”
跃林跳脚,“我特地巴巴的给你送添妆来,你还打趣我,嫌我绣的难看。”
颜容公主瞅跃林那嘴巴撅的,憋着笑道,“我说的是大实话,不过,能得你亲手绣的针线,恩,回头我得拿了去太后和跃王妃跟前显摆去。”
跃林脸大红,这是嫌她丢的不够,闹得人尽皆知不成。
跃林盯着颜容公主,颜容公主笑道,“这可是给我的添妆,还不许显摆一下了不成。”
跃林扭着手里的帕子在静宜身边坐下,嘴巴撅着不说话。
那边静宜郡主笑道,“这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以前跃王妃找了多少绣娘教她都学不会,这出嫁才几个月呢,就绣的有模有样了。”
跃林瞥头瞅着静宜,咧嘴笑道,“这话倒是不错,回头等你嫁了人了,肯定学的比我好。”
跃林说着,挑了下眉头,眸底带着捉狭,静宜郡主脸红了,作势要去打她。
那边颜容公主揉了下太阳穴,“你们两个凑到一块,就喜欢你追我打的。
跃林,你可是怀了身孕的,回头得让阮大公子挂个牌子搁你脖子上,让人离你三尺远,才能安心。”
跃林脸可以滴血了,“就知道欺负我一个,辛若姐姐你得帮帮我才是。”
辛若挑了下眉头,“恩,公主说的不错。”
这下,一屋子的大家闺秀都笑了,跃林鼓着嘴,挨个的瞪过去,然后端着茶喝着,不说话了,一说话准得挨群轰。
紫兰站在辛若后头,见辛若点点头,就把添妆给递上去了,珊瑚接过,这些添妆一般都是当面瞧的,闺阁朋友间,不似府邸之间那么严谨。
客未走,不拆开礼物的,所以添妆盒送到颜容公主跟前,就被打开了。
瞧着那一流色的盒子,还有扑鼻而来的栀子花香,颜容公主很高兴。
拿了栀子花出来,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那边叶诗文的讶异声就传出来了,“添妆是喜事,怎么送白花?”
什么叫平地起风波,这就是了,辛若无语,白花和喜事不相冲好不好。
那边一大批的大家闺秀却都望着辛若,眸底指责辛若不对。
那边颜容公主手里拿着花,嘴角的笑意一阵阵僵硬。
静宜公主笑道,“送栀子香,可不得顺带送两多栀子花,再者,颜容公主后儿出嫁,送栀子花再合适不过了,它代表着永恒的永恒的爱。
一生守侯和喜悦,是祝福,福宁王世子妃送的礼,岂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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