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众人快速出走。
不多时,关上下,噗呲噗呲的声音不绝于耳,一把把白刀子刺入那群毫无防备的士卒体内,他们挣扎倒下。
副将坐观全局,手指深陷掌心。
“快,击鼓,击鼓,有人叛……锕~”关头上,不知谁发现了什么,大声呼喊着。
其虽然战死,可他的声音却是让无数甲士回过神,纷纷警惕周遭。
“该死,”副将重重拍在墙垛上,接着抽剑暴喝道:“兄弟们,士家荒淫无度,对我等更是不知体恤,如今更是惹怒张绣,实乃冢中枯骨,亡不久矣,我等何故为其卖命。”
“而张绣乃是当今丞相,麾下精兵百万,良臣谋主数以百计,对下属更是体恤有加。凭借区区士家,必败无疑。”
“古人言,良禽择木而栖,尔等若信我,便随我反了士壹,逢迎丞相,福泽妻儿,切勿自误。”
说到这,他利剑高举,暴喝道。
虽然安插的大都是他的人,可这些人也难保不会离心离德,毕竟造反乃是大事,一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也是因为这,他才忽悠一波。
他说完,原先安插好的亲卫纷纷开口,
“没错,反他娘的。”
“对,士家苛刻吝啬,如今又被冠以反贼名号,既如此,何须为其卖命!”
“打开关门,我们奉迎丞相入关。”
一时间,看上去显得群情激奋,安插的无数亲卫一个个开始起哄,造势,作出都想反的模样。
人都是从众的,见这么多人想造反,其中还有不少他们熟识得,以至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呐喊。
至于反抗者,也是被砍杀殆尽。
“好,打开关门,奉迎丞相入城。”副将欣喜,将利剑插回剑鞘,拿过早就准备的火把亲自挥舞着。
远处,夜幕下。
本来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众人,见城门上终于举火,都是松了口气。
“伯平,一切当心,若有埋伏,立刻告知,吾带人强攻。”张绣神情凝重,话里话外充斥着关怀。
“嗯,”高顺看了眼张绣,向来肃穆不苟言笑的高顺,眼睛深处竟是浮现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接着,七百陷阵营,号称千人,披坚执锐,铁甲随着跑动而泠泠作响,然而若是仔细看,可以发现这支甲士步调一致。
这是何等精锐!
…
关内,营帐处。
士壹还在梦乡中!
只听耳边隐隐传来惊呼,还一个劲晃他的身子。
“娘的,聒噪!”
士壹睡眼惺忪,直接做起来一脚把那人蹬飞出去。
“大半夜的你他娘的不睡觉干嘛?”瞄了眼那人,是他一个副将,士壹语气缓和一些,可还是怒火难耐!
“将军,祸,祸事了,辰副将领军叛乱,已经打开关门方张绣入关,兄弟们仓皇迎战,已经要顶不住了。”
副将痛声呼喊道。
“你,你说什么?”士壹一个激灵,也不困了。
“将军,辰副将反叛,张绣已经领军入关,正奔着主将大营而来,快,快撤吧?”副将着急的都要哭了。
说话间,他不停地向营外望去。
隐约间,他还能听见些许厮杀呐喊声,至于惨叫声更是清晰。
噔楞,
士壹直接瞪目站了起来,听着耳边传来的厮杀声,他回过神道:“不能撤,传令三军,随我逆击敌军,将张绣赶出去。”
“将,将军,来不及来的!”
“哼,吾岂是贪身怕死之辈?今日只有战死的士壹,绝无后退的士壹,告诉将士们,斩首耳一枚,赏金十两,随我一同斩了反贼。”
说着,他抓过佩剑,大步而去。
“将军,将军……”副将跟着后面喊了两句,不由甩袖叹息,抓紧跟了上去。
掀开营帐,远处天边。
原本寂静幽暗的营帐不知何时已然化成了火海,一望无垠,至于火海中,有甲士的呐喊声,但是更多的却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甚至说,他隐约看见一些残肢断臂横飞,在辅以空气中那弥漫的烧焦烤肉味,混合着血腥气息,令其胃酸翻滚。
这一幕幕,强烈刺激着他视觉。
士壹从入交州以来,何曾见过这种场景,这和他想的有些出入。而且看着火势越来越近,以至于厮杀声都近了些许。
“战马备好了么?”士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去,可手脚却有些不听使唤的在颤抖。
“战,战马?”副将茫然:“将军,前方火势太大了,战马难行,只能步行冲杀!”
“冲杀?冲你娘的蛋,谁和你说我要冲杀的?快去给我准备战马,再不撤想走都走不掉了。”士壹颤声说着。
这怎么打?
他又不傻,打个锤子!
真要留下来,那说明他脑子不好使,能跑干嘛不跑?
副将:“???”
副将用着怪异的表情看着士壹,抿了抿嘴角,心中有些感慨,自己老大就是牛逼,刚才还大义凛然说没有活着的士壹。
这,这转眼估计都嫌四个腿跑的慢了?
副将一个激灵,连忙唤人去牵战马,可这种嘈乱时候,想找回战马何尝容易,就算有也被人给骑走了。
“娘的,撤!”士壹不等了。
再等下去,他就没了,当即骂骂咧咧狂奔着,那家伙,逃跑速度还是很可观的,他恨不得自己是四条腿后代。
副将看着有些汗颜,
自己这老大着实不一般。
而当日,安山道口被张绣占据,再度收编数千甲士,以及五千石军粮,折损甲士可以忽略不计。
张绣本以为需要数日时间,谁曾想这么轻松就给拿下了,有些梦幻。
当然,他也不吝啬,把那副将和他的一些亲信都封了些杂号将军,又从劫掠来的财宝中分出一些收买人心。
这些杂兵有大用,无论之后攻城,还是运粮打造军械,都可以帮忙。先稳住他们对他占据交州是有好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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