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有什么你大可告知我和二位军师,我们定代为转达。”袁尚皱眉说着,心中却带着冷意,
袁绍竟然想让袁熙继位?
不可能,他绝不饶恕。
袁绍若真想这么做,那,那也不能怪他这个当儿子的心狠手辣了。
“尚儿,你天生聪慧,为父甚是喜爱。待文书下来后,你便继位执掌冀州,兼领平原一郡。”
“至于熙儿,让他去幽州吧!为父只希望你兄弟二人能齐心协力,能大破张绣。”袁绍叮嘱说着,他并不是想袁熙继位。
“父亲你放心,吾与二哥定然齐心协力,共抗张绣。”袁尚松了口气,心中狂喜,说到底他父亲还是疼爱他的。
他还真以为自己父亲要逼自己做不该做的呢。只要自己执掌冀州,那自己二哥还不得言听计从?
“好了,至于曹操那边,一切皆听公与的,不可忤逆。”袁绍说完,又摆手道:“都退下吧!”
“父亲好生休息。”
说完,袁尚领着二人退走。
出了房门,沮授审配对视一眼,然而齐齐作揖拱手道:“吾等见过少主,愿为少主殚精竭力。”
“呵呵,两位无需多礼。你们皆是父亲心腹大臣,还望日后多加指导与我,切莫让吾走上不归路。”袁尚抱拳说着。
“少主言重了,吾等老臣只求少主念在往日功绩的份上,莫要……”沮授没有说开,可心中却是无奈的。
新老交替,同样会有一大波心腹交替,本是袁绍的心腹,想在成为袁尚的心腹,恐怕有些难啊!
袁尚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
“对了,方才你们说曹操的事,你们以为如何?”袁尚眼珠子一转,温笑问道。不过内心却想的是,抓紧兵权。
如此乱世,兵权为王道。
而曹操这个事件,就是他握牢兵权的关键所在。
“少主,曹操以与张绣麾下诸葛亮交战与豫州小沛,交战期间,曹操多以守势,胜少败多,不过他却多迁民与北,恐是想坚壁清野,屯兵郯城了。”
“而如今,他不光光想要结盟,还向我冀州求取百万斛粮草用于急救。”沮授详细的解释了下。
“什么?这厮还想借粮?”袁尚有些发火,百万斛粮草这可不是小数目,按照现在中原的粮价,百万斛粮可值数亿,
甚至十数亿。
关键还不一定有这么多钱就能买到。
“主公,话虽如此,可如今我们和曹操已是属于唇亡齿寒,不可能独善其身。若任由张绣覆灭曹操,那我们迟早会步其后尘。”
“所以,授以为,当资助粮草,甚至是战马,唯有吾等齐心协力,方才能和张绣决一死战。”沮授紧绷着神色道。
袁尚皱眉沉思良久,终是挥手道:“此事容后再议,待明日父亲宣布退位后,吾自会处理此事。”
“另外,派人去乌桓,告知他们来意,我袁家想要东山再起,少不得他们帮忙。去之前带上金钱美婢,绢布锦衣。”
“这……”沮授迟疑,却没多言。
若是袁绍,他不会擅自动用乌桓的力量,因为在袁绍看来,这是内部的事,最多用他们一些战马。
可袁尚却不以为然。
估计……要变天了!
乌桓各部擅射者恐怕有数十万之多,若是真联络乌桓,中原大地将再度被荼毒,这些蛮荒游牧,只会更加嗜血。
唉!具体是喜是悲,
他们又岂能清楚?
随着沮授审配离去,袁尚看着天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终于继位了,
张绣,吾倒想看看,你如何应对那十数万的游牧散骑。
到时,你应该会输的很难看吧!
…………
荆州,襄阳城外。
此时,一小队商队用马车托着些东西,速度不算慢,像这北面而去。
车队一共二三十人,皆配快马。
而马车里面,托运的是食物水,和战马需要吃的精粮。
至于这二三十人,虽然穿着布衣,悬着佩剑,和寻常护卫没有区别,可他们那深邃且犀利的眼神,那是常杀人的。
这些人,各个以一敌十。
精锐中的精锐,随张绣而走。
同行的,还有胡车儿和赵凡。
“主公,你若真想去豫州,兖州,大可让我们去跑一趟,又何苦自己亲自过去?”胡车儿看着最前面那男人说着。
男人带着毡帽,留有大胡子,看上去很粗犷,和张绣的儒雅不沾边。
“或许,王朝衰败起因就在于此。”张绣莫名说了这么一句,因为就像胡车儿说的,自己想看,完全可以让他们代为出行。
可,所见所闻真的一样么?
所见所闻当文书写出来,他又真能看出本质么?
不,没人能看出来。
他看只能看出,百姓疾苦,仅此而已,可他想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些。开始连他都是忽略此事的,可渐渐他明白,书面终归是书面。
无论是古代,还是后世。
表面工作真的合适么?
他不愿成为只是看表面的那个人。
因为看久了,他恐怕也会说出后世某皇帝说的一句话:“何不食肉糜?”
世人皆笑着这晋朝皇帝白痴,愚昧,殊不知,他能说出这番话,主要是他的认知,他的认知停留在王公大臣输送的东西里面。
简而言之,蒙蔽圣听。
他已经没了自己得判断!
仅有的,只是他当皇帝的阅历,及所见所闻。与其说是这晋朝皇帝愚蠢,倒不如说这是古代王朝的悲哀。
有几个天子能知道市井小明关心的东西?没有,一个都没有。他们能听到的,只有笼统的赞叹。
不管日后如何,他务必保持初心。不光光是他,他的子孙后代,历届皇帝,皆不能被表象蒙蔽。
活在安排的剧情里面,永远的是假的。
“正好闲来无事,多走走,没有坏事。”张绣又补充了句。
赵凡从头到尾没有说话。
他只知道,张绣的所有做法,不可能是错的,而他,此行只有一个任务,护卫张绣周身安全。
纵使他死,亦不能让张绣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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