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等刘弘章有反应,就挂断电话,刘弘章愣怔了一下,他了解师长的xìng格,刚才那番话,绝非危言耸听,还有,他真不想回定边军事学院去进修,一个堂堂的少将旅长,与一帮没授衔的学员混在一起,说出去都丢死人了。
再开会的时候,刘弘章收起了轻视之心,认真的布置了各团的任务,搜索队之间的互相配合,需要注意的战术问题等,要多带炸药和手雷,幸存的ì军士兵,很有可能负隅顽抗,尽量避免部队出现伤亡。
大家都记住,跑了那个都成,就是不能跑了山下奉文,尽量活捉这个家伙,如果活捉不成,死的也可以,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这些话的时候,刘弘章显得杀气腾腾。
最后,刘弘章把师长唐秋离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奉送给了四个团长和旅侦察营营长,“如果那个团和你们侦察营,出现不必要的伤亡,你们就准备回定边军事学院初级指挥系进修去吧!散会!”
与dú lì师直属兵团第一旅秣兵利马,挖地三尺也要把山下奉文找出来,众志成城不同,ōng yāng军都匀防线指挥官,第十九集团军司令官郭化文,也在军部召开旅长以上全体军官会议,会议的气氛却紧张得要命。
郭化文的脸sè,难看之极,谁摊上这事儿,脸sè也不会好看,他把刘峙的电报,给在座的军官们读了一遍,会场当时就炸锅了,群情激奋,大家对于身为东路军最高指挥官刘峙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可思议,有几个军长,干脆破口大骂刘峙。
西云峰守将池子风第一个不干了,气得脸sè青紫,忽的站起身,几乎是吼叫着说道:“司令,他刘峙凭什么这样干?我dú lì旅守卫西云峰二十余天,全旅的弟兄,几乎是换了一茬,多亏各位军长、师长们,把自己的部队,调给我指挥,才守住了西云峰,有了我池子风的名声,dú lì旅的威名,我感谢各位的大力支援。”
说完,抱拳四下一揖,眼睛一红,哽咽着说道:“一个小小的西云峰,光是我dú lì旅,前后就阵亡了两万八千多弟兄,伤了三万多人,西云峰是用一万多条xìng命守住的,都匀城,是用咱第十九集团军几万弟兄伤亡保住的,咱们豁出命去,和小鬼子死拼的时候,他刘峙在哪?第十一集团军那些王八蛋在哪?”
郭化文低下了头,军官们眼圈都泛红了,大家深有感触,那个部队没有调人去西云峰主阵地,虽然防守西云峰的主将是池子风,可功劳地大家的,是第十九集团军的,刘峙就这么一纸命令,轻巧的把几万士兵伤亡,才换来的胜利,抢去了,军官们那个心里能服气?池子风的话,说出了大家的意思。
一股悲愤的情绪,在会议室离蔓延,池子风接着说道:“司令,我老池把话撂这儿,你们要让第十一集团军那些王八蛋来接防,我管不着,可要是想接防我西云峰阵地,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大不了是个死,手里都有枪,怕个球!”
郭化文知道大家说得都对,都匀和西云峰,是第十九集团军几万士兵的鲜血浸泡出来的,可他身为集团军司令官,统帅着几万人马,不能像池子风那样无所顾忌,想啥就说啥,他不能,也不敢。
散会之后,悲愤难忍的郭化文,给刘峙去了一封措辞比较直接电报,他去电报的意思,是希望刘峙知难而退,打消这个无耻加龌蹉的念头,也让他知道,第十九集团军全体军官们的态度。
“刘总指挥勋鉴,都匀战役,已经接近尾声,ì军山下奉文之第十五军,被包围在西云峰山下狭小区域之内,ì前,已经进入肃清残敌阶段,职部认为,临阵不换将、y胜不撤兵,此时调换部队,恐怕给残存之ì军散兵以逃脱之机。”
“再者,军官们对总指挥的命令,多有异议,强行下达命令,恐怕激起兵变,想来,总指挥也不愿意看到此类事情的发生,为稳妥计,卑职恳请总指挥,给三ì期限带待我部肃清残敌之后,再行将防务移交给第十一集团军为稳妥。”
电报发出去了,郭化文真的希望刘峙能知难而退,收回成命,虽然这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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