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个群岛国家印尼猴子,和美国人的忠实佣人吕宋,更是以残杀华人为乐事,对于欧洲人和ì本人,他们倒是俯首帖耳、恭顺的很,不但没有丝毫的反抗,还以为他们服务而引以为自豪,唐秋离曾经百思而不得其解,以中国人的处事为人,温良拱让,何以屡次招致同样的灾难?
最后,他想明白了,就是因为这些华人的母国,不够强势和凶悍,再加上百年极弱、欧美的妖魔化宣传,才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他对dú lì师部队,进入东南亚作战奉行的原则之一就是,当地人和当地的势力,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归顺,二是灭亡。
没有什么亲善,没有什么谆谆说教和感化,既没必要也浪费时间,大棒和胡萝卜,任选其一,后世的美国人,在这方面做得比较成功,唐秋离信手拈来,做为自用,到省去了不少的时间。
常风不知道这些,他只看到了居民被自己指挥的部队,毁灭的表象,而这次密支那ì军战俘营暴乱事件,让常风非常的担忧,他担心,dú lì师的部队,在境外作战之时,会沦落成ì本人那样的残暴和嗜杀,这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结果。
才有了派出军法处,调查ì军战俘营暴乱的命令,在他看来,这是不好的苗头,必须阻止,可是,唐秋离的态度,让常风吃惊之余,非常的失望,难道师长就看不出来,这个事件背后,隐藏的真相和危机?ì军俘虏暴乱,也许是有的,可四千多战俘都参与其中,就不能不令人产生怀疑,第六旅旅长楚子业,难辞其咎。
所以,听完唐秋离浑不在意的话之后,常风内心积郁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出来,他盯着唐秋离,一字一句的问道:“师长,密支那ì军战俘暴乱事件,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简单,四千余名战俘,几个小时之内,全部被击毙,无一幸免,这其中,不会有什么目的吗?”
“因此,我坚持自己的命令,军法处必须介入此事件,倘若第六旅借口ì军战俘暴乱,而行枪杀战俘之实,旅长楚子业,必须伏法!以杜绝部队枪杀ì军战俘的苗头,否则,我们的战士,与ì军士兵有什么两样?师长,您这是在纵容这种暴行!”
常风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激动得急剧的喘息起来,他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违抗师长唐秋离的命令,也是第一次用这种诘问的语气,对自己向来尊敬的师长提出责问,这不仅仅是抗命这么简单了,而是对于dú lì师最高指挥官,唐秋离的做法,表示强烈的不满。
唐秋离吃惊的看着,自认为很了解的参谋长,他倒不是吃惊常风对自己的责问和怀疑,而是感觉到,自己还不是很了解这个年轻的参谋长,并且,从常风对自己命令第一旅炮击密支那北部,ì军占据的居民区持怀疑的态度时起,他就感觉到,常风的内心,一定发生了某种变化。
只不过,当时忙于指挥密支那以及胡康河谷战役,没有时间与常风详谈,唐秋离甚至想到,“人,都会有变化的,也许,常风已经不适合再担任自己的参谋长了,不过,应该给他一个剖白自己的机会,”在他的心里,对于常风,还是非常看重的。
现在,常风的态度,让唐秋离明白,已经到了非谈不可的程度,他忽然笑了,对常风说道:“常参谋长,你先去对部队下达往甘高山脉集结的命令,然后,我让炊事班准备一些酒菜,我们把酒详谈,把你内心的想法,都倾述出来,去吧!”
常风心里忽然一紧,在非正式场合,师长向来都是直呼自己的名字,今天,却非常正式的称呼自己的职务,难道,这就是疏远的开始?也许,是自己离开dú lì师的开始,反正,今天自己的话,已经在与师长融洽无比的关系上,割裂出一道裂痕,他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过于冲动。
看着常风多少显得有些萧索的背影,唐秋离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书生意气,打磨之后,可堪大用,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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