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德温矿区的早晨,本来是个空气清新,绿树环绕的地方,典型的亚热带风光,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高大树木肥厚、宽大的叶子上,挂着滴滴晶莹剔透的露水珠儿,林间,飘荡着薄薄的一层雾气,如梦似幻,只有早起的鸟儿“唧唧喳喳”的清脆鸣叫声,为静谧的矿区增添许多活力。
可七月五ì凌晨五点整,这种宁静被打破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骤然而起,天空中,掠过一阵刺耳的尖啸声,由远而近,枝头跳跃的小鸟儿,被尖啸声惊得展翅仓皇高飞,数不清的小黑点儿,拖着尾焰,从空中急速的飞来。
然后,一头扎在青草绿树掩映的大地上,爆裂出一团裹挟着黑烟的火团,包德温矿区宁静的早晨,被粗暴的惊醒了,ì军准时开始了攻击,伊藤动用了所有的火炮,密度达到了每公里七十三门,在被一阵淡蓝sè烟雾笼罩的ì军炮兵阵地前方,是一辆辆低沉吼叫着,冒着黑烟的ì军坦克,和上了冷森森刺刀的ì军步兵队列。
< 火光闪闪、硝烟弥漫,弹片横飞,大地在颤抖,高大的树木,被拦腰折断,剩下的半截树桩,又被炮弹连根拔起,几乎所有的地表建筑物,都在这猛烈的炮火之中,砖石横飞,土花四溅,ì军的炮火如此猛烈和密集。
地面上,一个炸点连着一个炸点,很快的,就分不出个数,只见到一排排、一层层的土浪,不断的涌起、落下,就如同大海的波涛一样,伊藤严三郎放下望远镜,满意的点点头,“要西!唐秋离拿出来送死的部队,我就帮助他一下吧,”伊藤转头对参谋长小泉得意的说道。
乌滨北,约十几公里的一个山峰上,唐秋生端着水杯,在听dú lì师参谋长常风,念一封监视ì军的于光涵发来的电报,念完电报,常风的脸sè多少有些不大自然,如果依然按照自己的作战方案,单是ì军这一阵毁灭xìng的炮击,两个旅的部队,伤亡就得达到三分之一以上。
唐秋生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常风问道:“副师长,ì军在包德温矿区扑空,这样的炮火,同样会在乌滨使用,而我们的部队,防御阵地上的兵力,要密集得多,恐怕,到时候的伤亡,不会小了。”
唐秋生一笑,说道:“我们的部队,用了一夜的时间,在乌滨建立了两道阻击线,地面工事来不及加固,防炮洞应该挖了不少,何况,现在我们的炮兵,并不比ì军是弱,打起来,ì军的炮兵对我们步兵的威胁,就会少得多。”
“既然伊藤想用大炮开路,那就在乌滨,来一场大规模炮战,还有,我们在途中的伏击部队,能给ì军一定的杀伤,也会拖延ì军的速度,常风,立即要通航空兵指挥官乐一琴的电台,也该是飞机出场的时候了。”
常风恍然大悟,不一会儿,与乐一琴的联络沟通了,唐秋生口述电文:“乐指挥官,航空兵南方飞行集团,出动所有的轰炸机,重点轰炸ì军的炮兵阵地和坦克部队,我会在前沿阵地,设立对空联络电台,为你们指示目标,目前,战场上空没有发现ì军飞机,具体轰炸计划,拟定之后,火速报来。”
ì军的疯狂炮击,进行了一个小时,把包德温矿区的每一寸土地,都用钢铁犁了一遍,伊藤的心情大为好转,这样猛烈的炮击之下,能有存活的dú lì师士兵,简直是个奇迹,炮击停止之后,伊藤猛地抽出腰间金质钢把,带着ì本皇室族纹的菊花军刀,刀尖儿前指,大声吼道:“杀机给给!”
这个造型,把参谋长小泉看得一呆,怎么回事儿?堂堂的大将总司令官,竟然干起了大佐联队长的活计,指挥部队冲锋,前所未见,伊藤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他需要一种方式,来发泄昨晚,被dú lì师小股部队sā扰,带来的郁闷。
ì军坦克轰隆隆吼叫着,屁股后头冒出一股黑烟,摇头摆尾的冲出去,炮塔不断喷吐出道道火光,后面,是一排排疯狂喊叫着,挺着雪亮刺刀的ì军步兵,搅起一股冲天的杀气,带着喋血的凶悍,扑向昨天让他们大吃苦头的支那士兵阵地。
伊藤松弛的坐在帆布行军椅上,眼光似乎无意的扫视了几下,玉子小姐纤细的腰肢,和因为猫着腰,更显得肥厚的臀部,五十大几的人了,竟然心猿意马起来,战场的事情,已经不用自己cā心,就这一阵炮火,士兵们上去,大概只能看到支那士兵破碎的肢体,那些喜欢虐杀战俘的士兵,应该非常失望吧?他们的总司令官阁下,没有给士兵留下一个活着的支那战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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