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师指挥部的计划,在抹谷设下这么大个伏击场,为了确保打疼伊藤前出的部队,由乐一琴的南方飞行集团和郑勇的炮兵,联合实施空地配合的火力打击,唐秋离也判断出来了,以伊藤的狡猾和老道经验,不会把全部的兵力,都投入进来,所以,抹谷伏击战,就要干净利索的全歼这部分突进的ì军部队。
按照战役进行的节奏,南方飞行集团的所有战机,此刻应该在抹谷空域,把成吨的航空炸弹,倾泻到ì军士兵头上,可这鬼天气,乐一琴眼珠子瞪得溜圆,朝着参谋吼叫道:“立即把昆明野战机场的气象主任给我找来,我问问他,什么狗屁气象预报啊?”
一位老资格的作战参谋,看了一眼满脸郁闷的乐一琴,说道:“指挥官,您也别着急,抹谷空域那么大,光凭炮兵吃不了,一会儿,等大雾散得差不多了,能见度转好一点儿,这么就可以升空作战了!战役的收尾,还得咱们航空兵。”
乐一琴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不知道啊,就郑``勇那家伙的吃相,一等一的护食,叼住小鬼子就不撒口,这回,总算逮住一个炮兵单独唱主角的机会,连骨头带肉,他不吃光啃净就不是郑勇,你信不信,就这会儿,郑勇保证在扯着脖子喊,不把炮筒子打红了,他绝不会收手,别想着能给咱们留点儿!”
乐一琴在地上转了几圈儿,嘀咕到,“不行,不能干等着,我得向师长请战,再晚一会儿,连口汤都捞不着喝,”抓起电话,中气十足的说道:“请接师指,师长吗,我是乐一琴啊,为了确保战役的顺利结束,我们南方飞行集团,请求立即赶至抹谷空域,参加对ì军的轰炸行动,请师长批准!”
唐秋离把电话听筒离开耳朵老远,“乐一琴,你说什么,航空兵要参战?开什么玩笑,这样的大雾,地面能见度几乎为零,你们在几千米的高空,能看见什么,看不见目标,你们的炸弹往哪里扔?乐一琴,你是不是坐不住板凳了?告诉你,老老实实的呆着,等待师指的命令。”
一顿劈头盖脑的训斥,得,没戏,乐一琴咽着吐沫,放下电话,正巧,航空兵昆明基地气象主任进来了,这是个带着眼镜,四十多岁、文文弱弱、一看就是个xìng格细腻的中年人,航空兵南方飞行集团一哥亲自召见,气象主任一脑门子雾水。
乐一琴一转身,看到了气象主任,劈头盖脑的问道:“文主任,你们气象部门是怎么搞的?昨天的预报,不是今天只有轻雾吗?你看看,这是轻雾?”文主任张口结舌,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指挥官解释,轻雾成了浓雾,这也没法解释,瞧着指挥官这会儿要吃人的模样,他脑门儿上的汗都下来了。
乐一琴没有注意文主任的脸sè,接着问道:“根据你们气象部门的判断,这大雾还有多长时间消散?”文主任斟酌着回答道:“报告指挥官,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大雾在中午十二点钟左右,可消散到分辨地面目标的程度。”
乐一琴一拍大腿,“完了,现在才六点多钟,六个多小时的时间,郑勇那几千门大炮,能把抹谷翻几个个,还能轮到咱们上场?妈的,这该死的大雾,你回去吧!”说着,朝着气象主任摆摆手,文主任有些哭笑不得,“哦,急三火四的把自己找来,就是为了这几句话,电话里问一下不就得了吗?”看着指挥官的脸sè,这些话,只能在肚子里嘀咕一下。
不间断的炮击,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dú lì师各炮兵阵地旁,堆积如山的炮弹箱子,阳光下的雪球一样,眼见得缩小,变成一发发呼啸的金属弹丸,朝着浓雾里的ì军头顶飞去,后勤部的所有汽车,不停的穿梭来往于各个炮兵阵地之间,卸下一箱箱的炮弹。
特意从密支那赶到孟密的dú lì师后勤部部长,兼缅甸战区联合勤务司令部司令官张全少将,一边嘴里嘀咕着,“郑勇这个败家子儿,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打出去我十几万发炮弹,看我怎么找他算账,”一边不停的对着电话喊道:“人手不足,把后勤机关的所有人,都派上去,保证前线炮兵的需要,那个运输分队耽误了事儿,看我能饶了他!”
孟密西北,dú lì师炮兵指挥部,指挥官郑勇如同欣赏一部交响乐一样,听着分不清个数的炮声,心里那个舒坦,他自己感觉,一切经历和指挥的那些炮战,与今天的规模比起来,不值得一提,“报告指挥官,接到各炮群报告,ì军炮兵开始反击,对我炮兵阵地进行压制xìng炮击。”一个参谋进来报告到,郑勇一挽袖子,“哟嗬,小鬼子的炮兵终于伸出王八脑袋了,找他还找不着呢,那还等什么,命令重炮群,迅速测定ì军炮兵阵地方位和坐标,给我狠狠的炸,把小鬼子的大炮变成一堆废铁!”郑勇兴奋的吼叫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