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ì本帝国东南亚派遣军航空队司令官,野村中将自杀了,除了肚子上的一把短刀之外,桌子上,还有一把手枪,司令官的右太阳穴上,一个血窟窿,看来,真正要命的,不是肚子上的短刀,而是太阳穴上那致命的一枪。
对于野村自杀,高桥一点儿都不感到意外,整个航空队打得jīng光,败得很惨,连老巢都被打得稀巴烂,而且,这是第二次老本儿打没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作为航空队最高指挥官,野村司令官都难辞其咎,无法逃脱大本营的严厉处罚。
高桥眼里带着悲哀,看着已经是一具冷冰冰尸体的野村,暗自想到:“也许选择自杀,是最好的办法,能保留大ì本帝**人的荣誉,除此之外,别无他途,难道被大本营处以极刑,或者是在暗无天ì的牢房里,渡过余生吗?”
高桥甚至都能想象得出,野村司令官自杀的整个过程,先是用自裁之刀,剖开了腹部,忍受不住剧烈的疼痛,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寻求最快的解脱,免除了利刃割断脏器的痛苦。
高桥看见,野村的左臂下,压着一张信纸,他拿起来,是野村的遗书,“天皇陛下及大本营,野村从军凡二十余年,追随先辈的脚步,恪尽军人职守,为大ì本帝国称霸世界,为天皇陛下大东亚圣战殚jīng竭虑,虽付出生命亦无悔,也为自己是帝**队的一员,而骄傲自豪。”
“然,自进驻中南半岛战区以来,遭遇生平未见之强劲对手,以致屡遭败绩,使帝国航空队jīng锐之师,尽丧于支那魔鬼唐秋离及其手下悍将乐一琴之手,今孤注一掷,y以航空队最后军力,给支那舰队以重创,非常不幸,航空队轰炸机群尽皆玉碎于南中国海上空。”
“随即,榆林基地又遭空袭,帝国在海南岛几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念及此,野村万念俱灰,无脸苟活于世,只有一死以谢罪,卑职为帝国罪人,虽死也未能赎罪,支那魔鬼唐秋离和其麾下航空队指挥官乐一琴,实为帝国最危险的敌人,卑职临死进一言,集中帝国全力,消灭dú lì师唐秋离部,否则,大ì本帝国在东南亚乃至南太平洋地区,将无立足之地,野村绝笔。”
看完野村的绝笔信,高桥忍不住泪水连连,心如刀绞,躺在一片血泊之中的,是他的恩人,自己从一个普通的中佐参谋军官,几年之内,擢升为航空队第二号人物,少将参谋长,都是野村君的大力提拔,现在,野村君却无助的躺在这里,让高桥情何以堪?
他走上前去,将办公桌上的血迹清理掉,又把野村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收起手枪,他不想让其他的军官,看见野村开枪自杀的事实,对于帝国武士来说,最好的死法,是剖腹自杀,开枪打死自己,会被看做是懦夫的行为,招人鄙视,也不符合帝**人的传统。
为自己的恩师,尽最后一点儿人事吧!然后,高桥喊进来卫兵,看着蒙上白布,抬出去的野村尸体,高桥的内心,泛起刻骨的仇恨,如果有可能,他会亲手撕碎了支那魔鬼唐秋离,和那个帮凶乐一琴,把他们的脑袋放在野村君的坟前,祭奠自己的恩师。
当然,只是心里发发狠罢了,航空队全胜时候,都被dú lì师南方飞行集团打得灰飞烟灭,现在,手里连几个飞机轮子都凑不齐,拿什么泄心头之恨?他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善后的问题。
回到办公室,高桥命令通讯官,将野村司令官自裁的消息,速报大本营,并随电报附去他的绝笔信,至于伊藤严三郎那个老家伙,高桥采取另外无视的态度,按照作战序列和隶属关系,高桥应该将这个消息,首先报告给派遣军总司令官,航空队的直接上司伊藤严三郎大将。
可高桥就是不想,也不愿意,然后,他又亲自口述电文,发给大本营总参谋部,报告了dú lì师舰队现在的位置,以及自己判断后,得出的目的和意图。
这支dú lì师舰队,是压死野村司令官的最后一根稻草,高桥不会放过,自己现在无能为力,但他相信,大本营和总参谋部会有办法,让dú lì师的舰队,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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