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与肖金山和方远山部队,刚一接触的英印军先头部队,立即溃败下来,接着,影响到了其他的士兵,队伍立即混乱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谁都清楚,在前面的西多,已经撞得头破血流,现在,后面又上来了dú lì师的追兵,上帝啊,太可怕了!
走投无路,绝望的情绪,化作孤注一掷的疯狂,看着到处乱窜的士兵,亚当斯眼中凶光大盛,命令道:”所有的部队,趁着追兵立足未稳之际,不惜任何代价,杀出一条血路,冲过去!”
然后,又下达了一道残酷的命令,所有的宪兵,在胡康河谷两侧的公路上,架起机枪,凡是惊慌失措,掉头往回跑的士兵和军官,不管你是谁,马上开枪击毙
肖金山一脸的畅快,利索的换上一个新弹夹,趴在一块岩石后面,朝着英印军士兵的背影,狠狠的扣动扳机,夜sè之中,索米冲锋枪的枪口,跳动着欢快的火焰,他身边的几个卫兵,急的满头大汗,拉又不敢拉,说又不听,只好争着挡在旅长的身前
但是,肖金山并不领情,对于阻挡他sè击的卫兵,无一例外的给上一脚,踹到一边儿去,一边儿狠命的sè击一边儿头也不回的大吼道:“滚一边儿去,没见我打的正尽兴吗”多少年没有这样痛快的打仗,这帮不开眼的小子们,不让我尽兴,不踹死你们,算是轻的,等打完仗,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一顿不可,直到通讯参谋,趴在他耳边大喊::“旅长,方旅长他们已经开始后撤了,让我转告您,英印军马上就会反扑,该撤离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收起枪,命令道:”撤!”
一转脸,看见几个卫兵,撅着嘴,满脸的委屈,连忙说道:“我检讨还不行吗?是我的不对,打完仗,我请你们这几个小子,好好的吃一顿,这总可以了吧?”
肖金山和方远山的部队,刚脱离战斗,被宪兵的机枪,逼回来的英印军士兵,乱糟糟的扑上来,可是,人人畏惧,速度慢的出奇,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与第九旅和第十旅阻击的部队遭遇,一阵密集的弹雨泼过来,挤成一堆的英印军士兵,倒下一大片
又是一处出其不意的打击,这一下,连宪兵的机枪,都不管用了,无论各级军官,怎么逼迫和恐吓,英印军的士兵们,再也没有攻击的勇气,就挤在西多和第九旅,第十旅的阻击阵地之间,没头苍蝇似的,来回的乱窜,几乎所有的命令,都得不到执行
天亮之后,唐秋生指挥的直属兵团十二个旅的部队,全线压上来,最先赶到的,是第九旅和第十旅的其他几个团,在肖金山和方远山的指挥下,一次凶猛的反击,又将英印军打回了西多附近,至此,亚历山大的几万部队,彻底被合围在西多一线,没有一点儿突围的可能
唐秋生看着满脸兴奋,一身硝烟味的肖金山和方远山,一阵好笑又可气,略带不悦的说道:“两位旅长,亲自上阵,打得是何等的畅快淋漓,难道,你们忘记了,师指的严令,少将级别以上的高级军官,不允许上第一线,恐怕,师长若是知道了两位的表现,也不会饶了你们吧?”
肖金山和方远山吓了一大跳,这事儿捅到师长那儿,一顿暴训是跑不了的,弄不好,布刘弘章的后尘,一个命令下来,师长身边儿,又多了两个少将参谋,连忙又是检讨又是保证
肖金山厚着脸皮说道:“副师长,我知道您是菩萨心肠,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老方,你说是吧!”方远山急忙附和,一脸的惶恐
听到两人的检讨和保证,唐秋生的脸sè,缓和下来,说道:“阻击英印军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个旅了,主力暂时不能暴露,仗怎么打,你们心里有数,堵住,又不让亚历山大绝望,回去准备吧!”
阳光慷慨的洒在大地上,硝烟已经被晨风吹散,所有的枪炮声,都已经停止了,胡康河谷两岸的公路上,挤满了面如土sè的英印军军官和士兵,亚当斯步履蹒跚的走在士兵们中间,对于军官和士兵们,投来的异样目光,视而不见
仇恨也好,指责也罢,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此刻,他的内心,经过一连串的打击,已经变得麻木起来,他是去找亚历山大司令官,面临绝境,自己已经束手无策,似乎除了举手投降之外,没有其他的出路
但是,做出这样的抉择,不是他一个代理司令官,所能左右得了的,还必须有亚历山大司令官的命令,同时,他也希望,司令官阁下,能有起死回生的办法
只是,比自己崩溃还早的司令官,能给自己什么建议呢?亚当斯的心里,没有一丝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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