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华西列夫斯基大将,心里空落落的不托底,隐约感觉到,可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要发生?
四月九日夜,塞音山达,独立师前线指挥部里,唐秋离静静的仰靠在椅子上,隔壁电讯室内的“滴答”声,清晰的传来,衬托的夜色更加的宁静,窗外的西北风,卷起尘土和沙砾,打在窗户上,“沙沙”作响,他微闭着双眼,脸色平静如水,参谋长赵玉和有过吩咐,没有人进来打扰他。
但唐秋离的内心,绝没有表面那样平静,现在,已经是四月九日夜里十点多钟了,距离希特勒向苏联动手的时间,还不到八个小时,按理说,德军总参谋部,应该有秘密电报发来,告知自己,德军开始行动的消息,可是,没有,从天一黑,自己就在指挥部里等,通讯处处长陈峰,亲自守着那不秘密电台。
德国人反常的举动,不能不让唐秋离想的很多,希特勒放自己鸽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改变进攻的日期,比如,因为没有准备充分,延后三到五天,倒是可能的,果真如此的话,自己的战役计划,还得做出相应的调整。
等待是如此的难熬,唐秋离很不喜欢事件的发生和发展,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但战局发展到今天,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左右得了的,全部的宝,都压在德国人身上,如果德国人推迟进攻苏联的时间,塞音山达之战,不可避免,就算自己不想打,五十多万苏军部队,已经逼近家门口,不打也得打!
参谋长赵玉和轻轻的推门进来,唐秋离遽然睁开眼睛,赵玉和摇摇头,没有说话,但表情告诉他,德国人还是没有消息,而赵玉和的神色,也是忐忑不安,欲言又止。
唐秋离忽然笑了,说道:“玉和,有些沉不住气了?”
赵玉和的脸,红了一下,老老实实的承认,“是的师长,我是有些不安,下午的时候,您告诉我,德军将会在明天拂晓,进攻苏联,我相信您的话,但是,德军这么大的动作,苏联人会没有觉察,可是您看,外蒙古方面军依旧准备进攻塞音山达,远东地区,苏军围着关东军狠打,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苏德之间,会爆发战争!”
唐秋离的目光闪动一下,浅笑着说道:“战争的爆发,很多时候,是没有任何预兆的,比如,关东军发动的九一八事变,日军在华北发动的七七事变,都是突如其来,战争就降临在我们头上,还是等待吧,即使是德军不按时发起对苏联的进攻,我们预伏在苏军第一梯队三个集团军左右两翼的部队,也不至于让我们手忙脚乱,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赵玉和想了一下,觉得师长的话,有些玄乎,但却无从反驳,“玉和,过了明天拂晓,战局就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刘弘章在辎重处,也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修心养性不知心得如何,我准备放他回到第一旅去,刘成林是恐怕勉为其难,如履薄冰的担任着代理旅长的职务,难为他了,你的意见呢?”
赵玉和也笑了,说道:“按照您的吩咐,在部队撤到塞音山达之后,我和刘旅长谈了几次,不瞒您说,他对自己进行反击的决定,始终认为是没错误的,不过,刘旅长从另外的角度,谈了自己的失误,对于您把他降职到辎重部队担任副营长的职务,毫无怨言,而且,干得还有声有色,兴致勃勃,真是难以理解!”
“就他所在的那个营,都快被他训练成野战部队了,他还告诉我,准备在辎重部队干一辈子,说是比在野战部队还要过瘾,不过,我认为,恢复刘旅长的职务,是很正确的决定,我去过几次第一旅,少了刘旅长,整个部队似乎缺了不少的精气神儿!”
唐秋离无声的笑了,说道:“玉和,你还没听出来吗,那家伙是在跟我示威呢,倔驴一个,你下达命令去吧,不过,要等明天拂晓之后,才能让他返回部队!”
赵玉和笑着出去了,唐秋离走到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希特勒,你到底在干什么?他自言自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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