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孙振邦是绝不敢当着师长唐秋离的面儿,来用牢sā话和怪话,表达自己不满情绪的,但当着参谋长赵玉和的面儿,就忍不住了,“参谋长你说,也知道师长是咋考虑的,外蒙古野战兵团,现在好比是一块儿在战场上,熔炼得通红的铁块儿,不赶紧趁着热乎劲儿,狠狠的砸几锤子,尽快成型,师长倒好,命令部队原地休整!”
参谋长赵玉和笑呵呵的看着,一脸不满意的孙振邦,说道:“那以孙司令官的意思呢?”
孙振邦一见参谋长搭腔儿,继续自己的牢sā:“在部队上下,战意高昂、求战心切的情况下,师长的命令,无异于是在烧得通红的铁块儿上,猛泼几桶冷水吗,闹不好,挫伤部队的积极xìng不说,还要把铁块儿泼出裂缝来,我的意思很简单,外蒙古野战兵团立即投入到战场上,独自担负一个方向的作战任务也行,配合其他兵团作战亦可,我孙振邦不挑食!”
赵玉和瞧着有些激愤起来的孙振邦,心里忍不住暗笑,建议到:“孙司令官,你为何不将这些想法,汇报给师长?”
还别说,孙振邦真去找师长唐秋离了,不过,当着师长的面儿,孙振邦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可以对参谋长说的那些牢sā话,一句也没敢往出冒,见面儿吞吞吐吐,打个招呼就走,唐秋离也知道孙振邦的来意,故意不点破,就这么着,孙振邦一天就来师指几趟,跟串门儿似地。
有时候,为了壮胆儿,更为了增加说服力,也拉上装甲兵指挥官巴特尔,可巴特尔事先声明,“陪着去见师长可以,但绝不帮着说话!”
这天,孙振邦和巴特尔刚刚走,参谋长赵玉和手里拿着几份电报,来到唐秋离的办公室,关上门儿,笑着说道:“师长,孙司令官又来找您了,一天跑师指趟,他也不嫌累得慌?”
唐秋离大笑,说道:“孙振邦是想打仗,都快想疯了,可我现在哪有任务给他,直属兵团在西线,对上了苏联外蒙古方面军,正在按照计划进行,刘副师长在远东战场,每天看着苏军乌龟爬一般,现在是悠闲得很,战局情况就是如此,没办法,只好让孙振邦待命了,对了玉和,那个方面的电报?”
赵玉和一拍额头,急忙说道:“师长,是情报处关于远东战场的,朱可夫的部队,先期撤离战场的三个集团军,遭到ì军远东派遣军和朝鲜驻屯军的迎头痛击,几乎全军覆没,被打回了原来的战场,载仁指挥ì军,正在加紧收网,苏联远东方面军部队的处境,岌岌可危了!”
唐秋离接过电报,看了一遍,然后说道:“从朱可夫觉察到ì本人的企图,到采取行动失败,过去了几天时间,没见在赤塔至伊尔库茨克一线的苏军,有回援的迹象,斯大林是在进行两难的选择啊!”
“如果回头救援朱可夫部队,那战役将会是长期xìng的,无法尽快结束,远东开赴欧洲战场的苏军,就会重新被拖在远东地区,德军攻势很猛,在昨天德军总参谋部例行的战况通报之中,就提到,最迟在五月低、六月初,即可对莫斯科形成战役包围,斯大林显然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出现,如果不救援,一个方面军一百余万部队,被ì本人一口口吃掉,斯大林还不心疼死!”
赵玉和想了一下,说道:“师长,以目前的战场态势来看,斯大林不必命令外兴安岭方面军和贝加尔湖方面军,悉数回援,只需要一个方面军部队就可以了,剩下的部队,可以按照原计划,返回欧洲战场,刘副师长的地雷阵,不可能长久的迟滞住苏军!”
唐秋离摇摇头,说道:“如果在没有ì军远东派遣军和朝鲜驻屯军出现之前,完全可以这样做,但现在不同了,载仁手里有三支部队,总兵力接近二百万,苏军一个方面军部队回援,兵力不占有优势,同样是陷进去的结局,载仁手里有了本钱,敢于同苏军进行大规模的决战!”
“如果两个方面军都掉头去救援远东方面军,又回到此前的死结,战役会拖得迟迟不决,那苏联的欧洲怎么办,莫斯科怎么办,希特勒是不会给自己留下多少时间的,所以,斯大林现在非常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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