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动,朱可夫还是有足够的信心,坚持到援军到来,可是,无情的事实,给这位苏联名将一连串的打击,原本只需要五六天时间,就可以到达远东战场外围的援军,竟然被ì军阻击在距离战场之外,几百公里的地方,五天的时间,寸步未进,当然,这个噩耗般的消息,暂时只有自己和参谋长戈达雅夫中将知道。
ì军指挥官应该感觉到了战局出现了意外的变化,加大的对远东方面军进攻的力度,从最近两天的战斗和部队伤亡情况来看,无疑证实了这一点,援军迟迟不到,ì军攻势加强,自己部队伤亡巨大,弹药和给养消耗严重,天气变暖,工事逐渐失去原有的作用,几个无法回避的严峻问题,摆在朱可夫面前。
对于这些,朱可夫无计可施,原本坚定的心,竟然产生了绝望情绪,似乎感觉到远东方面军全军覆没的结果,更清楚远东战场ì军最高指挥官,歼灭远东方面军的决心,对于可以预知的结果,却无力改变,朱可夫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不过,他不敢在部下面前,流露出半点儿,只有在与老朋友外兴安岭方面军司令员格雷加里夫大将,来往的电报之中,不经意的流露少许,现在的远东方面军上下,全凭有援军很快到来,这一口气硬撑着,一旦援军受阻,短时间内,无法救援的消息,在部队流传开来,远东方面军所有的防线,顷刻间就会彻底崩溃。
戈达雅夫参谋长,报告的部队伤亡情况,在朱可夫的内心,激不起一丝的波澜,看过和听过的太多了,面对ì军的四面围攻,远东方面军那一天,不是付出几万人的伤亡代价,只不过,今天的伤亡大一些罢了。
见朱可夫虽然转过身来,还是没有说话,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戈达雅夫参谋长忍不住说道:“司令员同志,对于南部防御方向的问题,我们必须拿出解决的办法,否则,会波及到整条战线,我建议,将第九集团军和第十四集团军调上去,向ì本关东军进行一次局部的反击,将几个要点地区夺回来!”
朱可夫的眼神儿之中,有了一丝波动,看着戈达雅夫参谋长,说道:“参谋长同志,就部队现在的情况,你认为,还有能力组织一次局部反击吗?”
不等戈达雅夫参谋长回答,朱可夫自己说道:“现在,每个集团军都伤亡很大,战士体力和jīng力,几乎到了极限,还有弹药和给养,我们无法组织反击,这样吧,命令所有的部队,趁着ì军进攻停止的机会,再次收缩防御范围,放弃对一些要点的争夺,我们要保持足够的实力!”
戈达雅夫参谋长迟疑着提醒到:“司令员同志,我们再次收缩阵地,战场的空间缩小到了无法转身的地步,并且,没有了防御纵深,一旦被ì军突破一点,局面就无法挽回,还是请您慎重考虑一下?”
朱可夫看了看自己的参谋长,目光不变,说道:“执行吧!”说完,谁也不看,径直走进了掩蔽部深处,戈达雅夫参谋长叹口气,开始向各个集团军下达命令。
朱可夫的内心,更加沉重,刚才的命令,实际上已经是最后的手段,虽然没有了太大的防御纵深,但却增强了每个防御方向上的兵力厚度,这也是抵挡ì军进攻的最后一招,远东方面军和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老朋友,你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一百多万兵力,还无法突破ì军的阻击吗?”朱可夫暗自想道。
在朱可夫的心里,没有丝毫责怪自己的老朋友,外兴安岭方面军司令员格雷加里夫大将的意思,朱可夫知道,自己的老朋友肯定会拼劲全力的,对于这一点,丝毫不用怀疑,若是贝加尔湖方面军司令员基尔加宁大将,或许不会那么积极,朱可夫相信,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对援军五天时间,在ì军的阻击下,寸步未动而感到不解!
苏联远东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大将,心中有了绝望的想法,在远东哈巴罗夫斯克市,ì军远东战役总司令部内,指挥部队猛攻苏军的载仁亲王,也在办公室内,愤怒的咆哮,大发脾气,原因只有一个,所有部队的进攻,进展太慢了,慢得让载仁亲王有杀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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