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师海军陆战队在吴炉镇方向的防守部队,第一旅一团,骤然发起的袭击,开场就是几十挺轻重机枪,密集的弹雨,将过了那河桥的一个大队日军,笼罩在金属风暴之中,那河桥南岸,是一片无遮无拦的开阔地,此刻,成了日军士兵的死地。
当暴风雨般的枪声骤起之后,日军一零七师团第二十一旅团先头联队联队长新桥大佐,脑袋“嗡”的一声,一个踉跄,几乎栽倒,自己已经非常小心了,进行了两轮火力侦察,怎么还会中了支那军队的埋伏?
新桥大佐想不通,但他也是在西南太平洋诸岛上,跟盟军真刀真枪打出来的指挥官,曾经有过以一个联队的兵力,击溃美菲联军一个整师的荣耀记录,他很快就从慌乱之中清醒过来,急促的下达了几道命令:“命令,第二大队和第三大队,立即强行通过那河大桥,联队炮兵马上对独立师火力点进行压制,掩护步兵进攻!”
新桥大佐的命令,非常及时和正确,如果不继续投入兵力,那么,已经过< 桥的第一大队,就会被埋伏的独立师部队包围,而且,眼前这座那河上,唯一的桥梁,就会成为联队致命的障碍,旅团长的命令是占领那河对岸的吴炉镇,如果联队被阻击在那河北岸,脾气暴躁的旅团长阁下,说不定会怎么惩罚自己?
随着新桥大佐的命令,剩下的两个步兵大队近千名日军士兵。狂喊着、疯了似的冲上来,拿出了日军士兵蛮勇的劲头儿,刚刚收起炮架的日军迫击炮。马上又手忙脚乱的重新部署炮击阵地,陈梦桥眼睛没离开过望远镜,头也不回的说道:“命令迫击炮开炮,切断日军后续部队进攻通道,炸毁桥梁!”
天空之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从那河南岸由远及近而来。久经战阵的新桥大佐,脸色“唰”的一下惨白了,他听得出来。这是至少一百多门迫击炮齐射的声音,自己正在冲锋的两个大队,完了!
迫击炮弹如同一群黑老鸹似的,带着尖啸声。一头扎向日军士兵。“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团团黑烟冒起,笼罩了日军士兵冲锋的道路,无数破碎的身体,在黑烟之中飞上半空,而正在架设炮击阵地的日军迫击炮兵,更是不幸,几波炮弹砸过来。几十门日军迫击炮,被炸得零件四散。殉爆的弹药,接二连三的炸出一团团的火球。
而木质的那河大桥,中了十几发迫击炮弹之后,冒着燃烧的火苗子,“轰隆”一声断裂,带着已经上桥的日军士兵,一起跌进那河的波涛之中,一团的一百多门迫击炮,密集发射的炮弹,让后续的两个日军步兵大队,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代价,半步也前进不得,被炮弹压在无遮无拦的原野上的日军士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在那河南岸,被独立师士兵发射的轻重机枪子弹,无情的收割生命。
一团集中了全部迫击炮,一出手,就收到了奇效,不仅仅干掉了新桥联队的炮兵,还将两个大队的日军士兵,死死的压制在原地,炮弹持续不断的在近千名日军士兵卧倒的开阔地上爆炸,一声巨响,一团夹杂着血肉的黑烟冒起,带走了几名日军士兵的生命,留下黑黑的弹坑,殷红的血迹,几角破碎的军衣。
新桥大佐看着自己的士兵,被独立师的炮火屠杀,眼珠子都红了,但他也不得不趴在地上,无助的看着这一切,手指头深深的抓进地面,愤怒、痛苦、无助等情绪,瞬间充满了他的脑海。
已经没了后路的那个日军大队,被密集的弹雨,打得只剩下不足百人,那河大桥南岸的土地,日军士兵的尸体,层层叠叠的压在一起,剩下的日军士兵,依然在拼死的顽抗,利用同伴的尸体,垒成工事,举枪还击,但却是徒劳的,他们看到的,只是躲在隐蔽工事里,喷吐着火舌的枪口,却看不到一名独立师士兵的身影。
“旅长,让二营出击一下,剩下的这百十名小鬼子,一个冲锋就全都解决掉!别浪费子弹了!”一团长孙志远上校摩拳擦掌的建议到。
战斗已经没有任何的悬念,陈梦桥收回目光,说道:“没必要,垂死挣扎,咱们犯不上在付出什么伤亡,命令掉二十门迫击炮,轰平桥南剩下的小鬼子!其余的迫击炮,继续炮击桥北的小鬼子,扩大战果!”
二十门迫击炮,立即调整坐标,一轮炮弹飞过去,那河南岸桥头剩下的百余名还在抵抗的日军士兵,在弹雨之中,化为漫天飞舞的血雨和碎肉,硝烟散去,原本郁郁葱葱的地面上,遍布大小的弹坑。
新桥大佐亲眼看到,自己的一个大队几百名勇猛善战的帝国士兵,就这样消失在眼前,而那河北岸的两个步兵大队,在南岸独立师迫击炮的轰击下,伤亡不断的增加,继续在这里挨支那军队的炮弹炸,恐怕几个小时之后,联队剩不下多少兵力了,“八嘎!该死的支那人!传达我的命令,联队立即后撤五公里!”他咬着牙,终于痛苦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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