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西冷掏出手帕,抹着脑门儿上的虚汗,一边绞尽脑汁的寻找对策,梅婷的一番话,让他此前的攻势,顿时瓦解,挫败感强烈啊!
梅婷冷冷的看了有些狼狈的薛西冷一眼,拉着梅雪的手,说道:“妹妹,还有很多客人呢,我们去招呼一下吧!不能失了礼数!”然后,又对薛西冷说道:“薛先生,言尽于此,梅婷和妹妹失陪了,在我家先生的婚礼上,你可要多喝几杯啊!”
优雅的转身,梅婷和梅雪便要离开,跟这家伙在一起,梅家姐妹两个,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厌恶,薛西冷急了,陈部长的任务没有完成,自己都不敢回上海,就算亡命天涯也不成,中统的手段,自己可是领教颇多啊,“两位夫人请留步!”这家伙大声喊道,也顾不得什么温文儒雅了!
这一下,连重庆国府的那些大员们,都看不下去了,你薛西冷挑拨离间也就罢了,唐副委员长的两位夫人,不急不恼,算是给你留下面子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纠缠?
张治中: 顿时勃然大怒,说了一句,“这个薛西冷也太过分了!败类!”说着,便要过去。
张群目光闪烁,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也没有阻拦张治中的意思,还是陈诚,阴测测的说道:“文白,我知道你跟唐副委员长的私交不浅,但以你我的身份,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面对陈部长的时候,彼此尴尬。何况,这个薛西冷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当之处。你如何指责?”
张治中顿时停住了脚步,脸色阴晴不定,他倒是不怕陈立夫,cc系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军政部来,倒是陈诚那句“我知道你于唐副委员长的私交不浅!”让他心有顾忌,话从陈诚的嘴里说出来。又何尝不是老头子的心思,猜忌了!
薛西冷的不依不饶,显然是激怒了梅婷。她和梅雪同时转身,冷冷的打量着薛西冷,语气更冷的说道:“薛先生,还有何见教?莫非薛先生以为。就你自己是客人。其他的人都不需要我和妹妹招呼?”
“大夫人言重了!”薛西冷脸上带着虚假的笑,“两位夫人,西冷只不过是为两位夫人觉得不值,为自己的丈夫迎娶另外一个女人的婚礼,而无怨无悔的忙碌,西冷真不知道是应该称赞两位夫人的大度、宽容,还是悲哀两位夫人的逆来顺受,无法摆脱封建思想残余。沦为牺牲品!”
梅婷柳眉倒竖,以自己的身手。只需要一下,就能让这个跟苍蝇似的家伙永远闭嘴,但是,却不能,薛西冷也看出来了,这位大夫人浑身散发出的杀气,但他已经是骑虎难下,再没有什么表现,回去没法儿向陈部长交差!
于是,薛西冷便硬着头皮,故作感叹的说道:“两位夫人甘心如此,西冷也是无话可说,人各有志吗,只叹无能为力,但我却对唐副委员长此次婚礼,多有微词!”
“在西冷看来,唐副委员长已经拥有了两位才貌并重、国色天香的夫人,有着其他人无法企及的艳福,本该倍加珍惜,视之为珍宝,但现在,却还要大张旗鼓的迎娶另外一位夫人,这不免令西冷对唐副委员长的用情之专,产生极大的怀疑?”
“所谓的收复东北之民族英雄,也不能免俗,美色在前,也是尽收帐中,更何况在普通民众看来,唐副委员长无非也是满脑子封建残余,崇尚三妻四妾的贪花恋色之辈,今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涉世未深的女子,沦丧于此,真是令我等扼腕叹息,失望至极!”
太过分了,挑拨离间不成,转而改为对唐秋离进行人身攻击,在场的重庆国府大员们,都不禁皱起眉头来,同时,他们也为这个不知道死活的薛西冷,而感到悲哀,唐秋离是何许人也,是个连蒋委员长都畏惧七分的实力派大佬,漫说你一个三流小报儿的社长,就是国府大员又能怎么样?
自打唐秋离彗星般崛起于民国政坛之后,被他斩落马下的国府大员们,还少吗?远的不说,何应钦就是个鲜活的例子,蒋委员长的同窗,现在还不是坐冷板凳,对付薛西冷这样家伙,吹口气就成,做陈立夫的马前卒,就得拼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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