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愿意做一只任你拧捏的‘小笼包’!”——汗!还是没骨气!钱乐乐啊钱乐乐,你就是一个没有半分骨气的人啊!
“二少夫人,衣裳收拾好了,相管家命人来报马车已经备好。”真珠催道。
晴天把纸墨卷一卷扔进纸篓里,哼,谁认真,谁就输了!
赶到瓷窑,已过了亥时。径直去往乐若安的住所,乐若安还没睡下。她借口乐笠翁有口信,把乐若安带至一旁,说明高岭山一事。乐若安一听事关大瓷器,一改往日的娇气作风,一拍胸口,满口应承。
次日午后,算着时辰,晴天立在牌楼旁等待一早就出发了的乐若安。左等右等间,明邦蹦蹦跳跳地跑了来。
“晴天,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明邦本就笑得好看,这会儿印着春日的阳光,更显灿烂。
晴天感到一阵目眩,对于好看的东西,她一向没什么抵抗力,比如那个人。——唉,想远了。
晴天道:“昨晚亥时才到,太晚了,便没有去找你。如何,这阵子在瓷窑可还好?”
“嗯,是还好,可总是不及以往做乞丐来得舒服。如今天气暖和,我也该离开瓷窑,和我的讨饭兄弟汇合了。”
晴天忍不住劝道:“你这个人当真有趣!哪有人天生喜欢做乞丐的?如今瓷窑里有吃有喝有工做,不比向人伸手讨饭的乞丐舒服?再说,你到底是衙门通缉的案犯,万一一露脸,就被衙门的人抓住怎么办?”
明邦倒颇有自信:“不会,打劫官轿一事都过去两三个月了,何况我们只是蓬头垢面的小乞丐,衙门的人才不会一个一个仔细察看呢。”
晴天还想说什么,明邦接着道:“对了,你在尹家如何?我听乐大哥说,尹家连遭祸事,先是失了会长,尹夫人又突然去世。大少爷一个月前来到瓷窑,整日里闭门不出,身边只留下阿猫阿狗伺候。就是三当家想见他一面,与他商议瓷窑之事,他也是阴沉着脸,不言不语。大少爷这般,尹家能好到哪里去?你这个尹家的儿媳,可不好当。”
晴天苦笑道:“过日子呗,不就是慢慢来。哪有一帆风顺的,总得有个沟沟坎坎不是。”
明邦感叹道:“难为你想得开!换了是我,早就玩不下去了。”
晴天听闻一个“玩”字冷不丁儿地从明邦口中嘣出,心头一惊。他是什么意思?口误还是故意试探她?觉察到明邦审视的目光,晴天以锦帕掩住唇角,叹了口气,趁机偏过头去。
“可是就像你说的,过日子哪里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好玩就多玩一会儿,不好玩就不玩了,是不是?”明邦接着道:“慢慢来吧,总有云开雾散的一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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