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想,就想到了。”他的眼睛已经闭上,明显在敷衍她。
“别睡!”晴天实在是好奇得紧,不解开心中的疑问不得安生。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他,娇声道:“快告诉我吧,长话短说,只说第一和第二!”
他抬了抬眼皮,无声地叹口气:“第一,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是抛开你我被囚高岭山一事,仅以古镇百姓而言,当你听闻高礼行剿了高岭山众人,是喜还是忧?你认为高礼行此举是为一桩好事还是坏行?”
晴天只想了两秒钟,就扁嘴道:“好吧,我承认高岭山上的众人以往的确做了许多令人不齿之事,高礼行剿了高岭山,算是还给古镇百姓一个安宁,是做了一件好事。”洪世兴自己也承认,干过不少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的勾当,惊扰古镇百姓多时,所以,高礼行剿了他们,也在意料之中。
“第二,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洪世兴要求你联手行刺高礼行,你肯不肯?”
“我?”晴天怔住。
“当然是你。你是他的师父,是他如今在古镇之中最信任的人。与高礼行,又有过私怨,毕竟是他关你进大牢。洪世兴若以此为借口,要求你与他联手行刺高礼行,你肯不肯?”
“不肯。”
“为什么?”
“废话!”晴天白他一眼:“我的玩家心愿又不是杀人?为什么要离开你、和他一起去行刺高礼行惹祸上身!”咦,是不是说漏了嘴?
一丝捉摸不透的浅笑浮上他的嘴角:“我问你第一个问题,是想让你明白,洪世兴口口声声说要取高礼行的性命,并非完全为了公道。绝大部分也是出于私怨。不过不能怪他,他的朋友、兄弟一个个遭遇劫难,他要是无动于衷,才是怪事。他们是贼,高礼行是兵,不管高礼行用了何种手段,施了何种奸计。兵剿了贼。都是天经地义、大快人心的事。洪世兴只是一时难泄心头之恨,并不代表他就是想要高礼行的命。还有当日,高礼行只是围困住了高岭山。并未赶绝,下令屠山。所以,高岭山一众兄弟是生是死,是走过铁链桥投降衙门。还是甘愿困在高岭山宁死不屈,全是他们的选择。在我看来。高岭山之劫的确是个悲剧,但若让高礼行一人承担,未免有失偏颇。”
“那么该让谁承担呢?”晴天顺着他的话问道。
“我哪知道?!”他没好气地道,这个傻丫头的问题为什么永远不在重点上?
晴天委屈地又是瞪眼。又是撅嘴,就是不敢回呛。谁让她就是喜欢听他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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