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一听就炸了,也不管小宝儿就在跟前,怒气冲冲地对李萍说:“李萍嫂子,说话可得凭良心。这么大的事儿,组织上正调查呢。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你栽赃我、我栽赃你的。这算什么事儿啊?”
李萍“嚯”地站了起来,“谁做的事儿谁知道。我们家冯营长对赵营长是有意见,也就是嘴上说说、发发牢骚,这还不允许了?我们可不是那黑心的人,想把赵营长倒掉!我们冯营长跟赵营长一个级别,他倒了我们也不顶他的缺儿。你们曹指导员就不一样了,上边少一个,就给他腾个位儿,大家谁都不是傻子,赵玉成倒了,谁落的好处多,就是谁写的。”
月娥冷哼了一声,“有你这话就好。照你这么说,曹指导员上面还有副营长呢,赵营长倒了,第一个该提拔的就是副营长,那匿名信就是副营长写的!”
李萍也不想得罪人家副营长,忙说:“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是人家副营长写的。”
月娥白了李萍一眼,“不是副营长,也不是你家冯营长,难道是赵营长自己写的?哼!组织上没有调查下去,也是恐怕严刑逼供冤枉了好人,搅扰得整个团部乱七八糟,这一阵子,团部任务多也忙得很,这才放过那人了。要不,挖出来才好呢。到时候就知道我们曹指导员多清白了!”
话不投机,两个人也不再多说。
月娥不提,李萍也不好再自己坐下,再待下去也没有啥意思,跟李萍也不要什么化肥袋子了,一扭屁股,走了。
月娥看着李萍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门口,再听听赵玉成屋里传来阵阵笑声,心里又难受又害怕。
叮嘱小宝儿不要乱跑,月娥推门进了卧室,摇摇正在睡午觉的曹军民,小声说:“别睡了。起来我有话说。”
曹军民一脸不耐烦,“干什么把人叫醒了说?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天,都不让人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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