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哥哥当真想要从军,就是您知道了,也会想尽法子去的。”沈容低叹一声,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赵氏脸色微变,忙加快了脚步,一入锦林院,就让方嬷嬷去喊了沈喧屋里伺候的丫头问话。
如瑟面色苍白的跟着方嬷嬷进了正房,她小心翼翼的看了赵氏一眼,不敢说话。
只听赵氏温柔急进的声音传过来:“喧哥儿呢?”
如瑟身子突地僵直,本来苍白的脸面更加没有血色了,她凄凄的开口:“回夫人的话,三爷…还没回来,好像是去顾府了……”
“好像?”赵氏眉头紧紧皱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沈喧离开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拖着赵氏,她一时之间慌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吞吞吐吐的道:“三爷是去顾府了。”
沈容瞧她两眼发虚,藏在袖口下手指不自觉的扯着衣袖,随即给如意使了一个眼色,招她上前,吩咐了几句,如意便匆匆退下了。
等如意折身回来时,步伐虽沉稳,神色上却焦急的很,她硬生生走到沈容身边,悄悄的将手中的一封书信递与她:“这是奴婢在三爷屋里发现的。”
沈容捏着这薄薄一封书信,沈喧竟然给她们来了一招声东击西。
口里答应着不去,其实心中早打定了主意。
她出声:“娘,这是哥哥屋里发现的,您打开瞧瞧。”
闻言,如瑟立马将脸埋了下去,不敢抬起。
赵氏拆了信封。静静的看着,越看脸色越沉,最后索性一把将信甩在了地上,气道:“这个孩子!他竟敢瞒着我偷偷跑了!如瑟,还不快说,他几时走的!”
“…回夫人,三爷他…天未亮就动身离开了……”如瑟颤抖着嗓音说。“夫人饶命。奴婢拦不住啊……夫人饶命……”
沈喧的性子,她当娘的还不知,心烦意乱的摆摆手。将如瑟打发了出去,急着吩咐方嬷嬷:“嬷嬷,你快去前院找几个小厮,出府拦喧哥儿!”
“寻他干嘛!这才是我沈平成的儿子。有胆识!”沈平成铿锵有力的话音忽然隔着窗纸传了进来,随即他大步而入。朗朗笑着。
赵氏听见沈平成的声音,本就心急如焚的她,立马红了眼圈,气骂道:“呸呸呸!什么胆识。我看他是不要命了!你还纵着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有了什么闪失,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说!”
沈平成也不恼。笑盈盈的走近沈容与沈岚,问向沈容:“阿容。你说说,你哥哥做的对不对。”
沈容在白马城与沈喧都爱行军打仗,沈平成觉得沈容会觉得这是美食一桩,不料沈容却是摇了头:“擅自做主,就是做的不对,哥哥此次太冲动了。爹爹,您忘了西北战况大将军是谁了?”
沈平成沉吟片刻,道:“沈府与他无冤无仇,他还能为难不成。”
早在沈容从皇宫出来的那一刻起,她们沈府就与瑞王府结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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