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绑了景行,肯定是想从他这里获得什么,金钱,股票,还是地皮?
绑架这种事在商界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对方绑了陆景行,并没有威胁陆家,而是来威胁他,似乎料定,他一定会来救他。
这是为什么?
赫连夜失笑:“你能给我什么?”
圣司冥摩挲着方向盘,阴沉的目光睨着桥对面,半隐在黑暗中的迈巴赫。
这车是限量款,全球不会超过三辆,对方的身家应该不比他低到哪里去,估计不是来要利益的。
赫连夜也在眺望圣司冥的车,他的一只大掌还在夜灵雨的腰上留连忘返:“除了你的命,我没什么想要的。”
……
萌萌哭着哭着,总算睡着了。
余浅趴在婴儿床边,看着小人儿泪眼婆娑,不禁心疼的摸了摸她的眼帘。
睡吧,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帮小人儿盖好了被子,她一个人来到窗边,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雪花,又大又密,染白了地面。
一辆轿车,缓缓驶入余浅的眼里,在高塔门口停下。
余浅怔然,随后心头涌入欣喜,她下意识以为圣司冥回来了,顾不得穿鞋,一路赤脚飞奔下楼。
她激动的打开门,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这绝对是这半年来,她第一次展露笑颜。
可惜,在打开门的那一瞬,她的笑容,化作了烟灰,尸骨无存……
站在门口的人,从身型,气场,包括衣着,都完全不符合圣司冥的风格。
他静静的站着,两眼盯着余浅,却什么话也不说。
余浅握着门的小手收紧了,黑暗下,她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只觉得有些熟悉,那种熟悉没有让她觉得害怕。
门外寒风凛冽,大雪纷飞,乌云散开,一簇月光洒在白亮的地面,刚好,照亮了对方左耳上的钻石。
余浅瞬间怔住,两眼睁的大大的:“木……木头?”
席木摘下黑色帽檐,五官全部暴露在月光之下,那双比耳钻还明亮的眼睛,牢牢锁着余浅:“你,还好吗?”
他眸中倒映的余浅,身型削瘦,面如死灰,一头披散的长发因刚才的奔跑而凌乱,看上去狼狈又疯狂,似乎比他印象中憔悴了很多很多,再也不是那个,即使笑的难看,也会坚持笑的余浅……
席木的眼睛沉了下去,就连眼神,都犀利了许多。
这段时间,她过的,很不好吧?
从余浅消失到现在,席木一直都在寻找,他知道她和圣司冥在一起,他也知道,她不想和圣司冥在一起,否则,她就不会带着席媛逃跑了。
所以,他想找到她,他想帮她逃跑,用以弥补他心中对她的愧疚,可是始终毫无线索……
圣司冥带了余浅去了哪,席木想,只有薛管家知道,可惜薛管家只口不提。
他便趁着寒假的功夫,每天守在帝堡附近,终于在今天下午,等来了圣司冥!
他一路尾随圣司冥,才找到了这儿!
又一直侯到他离开,才敲响了这扇门。
现在,他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余浅,本以为会很开心,没想到,却是心痛难忍。
她怎么会憔悴成这样?
消失的这一年,她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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