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小冥只是表现的很坚硬,其实他的内心很柔软,他还是很在意你,否则,他也不会不远万里,回来加拿大了。”余浅心头揪的紧紧的,宽声安慰着老爷子。
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老爷子诧异道:“小冥回来,不是为了家产吗,他想要家产,我给他,我一分不少都给他。”
旁边的杜娟再也听不下去了,叫嚣着冲上来:“爸,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那小木要怎么办?”
听到这话,老爷子沉默片刻,似乎在思忖什么,杜娟的声音还在耳边喋喋不休,他听烦了,也终于在心里下了决心:“小木我自有安排,两边我都会安排好。杜娟,你先出去,有些话,我要和浅浅单独说。”
杜娟蹙紧双眉,面色难看得很:“爸,你和一个外人有什么好说的……”
“杜娟,你还要我说几遍?”老爷子口吻不耐,责怪般的望着杜娟。
她只好点头妥协,转身,从老爷子的房间走了出去。
仪器的声音不停响着,金医生调了调药水的速度,一颗颗白色的药水,沿着通管流进了老爷子的血脉里,青色的经脉微微涨动,这是由于长期打针造成的神经性收缩。
余浅静静坐在老爷子的床头,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字,更没有谈及金钱,老爷子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关系,是源自于内心的。
难得小冥能遇到这么好的女孩,圣老爷子感到十分欣慰。
“外公,你疼吗?”余浅望着老爷子难看的面色,心疼的问道。
圣厉虚弱的摇了摇头,抬手,握紧了余浅的掌心:“你陪外公说会话就不疼了。”
相同的措辞,相同的画面,余浅一下子想到了圣司冥,心头不免哽咽起来。
老爷子目光往上,从余浅脸上错开,落到了金医生身上:“金医生,你老实说,我撑的过今年吗?”
金医生回视老爷子,很是为难的低下脑袋,最终,摇了摇头:“老先生,这恐怕……有点难。”
老爷子患的是肺癌,现在已经进入晚期了,其实前几日在医院,医生就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宣告他的生命期限只有短短几个月,早在那时,老爷子就该留院治疗,可是他非要强行出院,这就间接导致他的身体,愈加士气低下,若不是他每天为老爷子做治疗,恐怕,他连这个月都挺不过去。
圣厉叹了口气,万般无奈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人,终是抵不过上天的旨意,上天让你死,你便活不过今日,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现在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余浅听着两人的对话,心头一震,外公要不行了吗?
他一个这么开朗,风趣的老人,上帝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
惋惜的垂下脑袋,余浅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总之,就是很想哭,对于外公的噩耗,她感到万般意外,万般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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