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境菲对赫连夜的冷嘲热讽,已经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了,只是咧开了唇,冷淡的回击道:“难道你就不可怜吗?”
赫连夜被她说得一怔,倒是没反应过来。
白境菲定定地看着他,开口:“你强行绑住一个人,你以为,能绑住她的心吗?”
“谁和你说,我要她的心了?”赫连夜好笑的呛声,作出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指间缠绕的十字架卡在胸口位置:“我要的,不过是她的身体罢了。”
白境菲恍然大悟,惊叹一声,道:“对不起,是我想多了,我把九年前的事给忘了,看得出来,你对她,是真的很渴望,没有爱,只有性,以至于……”
话到这里,赫连夜的脸色骤然阴沉,冷冷打断她:“够了,给我闭嘴!”
见男人暴怒,白境菲耸了耸肩,听话的收回话音:“好好好,我不揭你伤疤,同样,也希望你不要再企图挑拨我和圣司冥。”
赫连夜握着十字架的手,愈发用力,指腹都被银制物体割开一道口子,鲜血从伤口溢出,掉在白色浴袍上,宛如一朵朵开的极盛的红玫瑰,鲜艳欲滴,正值花期。
他垂下眼睫,看着红白相间的色彩,黑眸逐渐黯深下去,眼前出现一间偌大的总统套房,昏暗的光线,暧昧的色调,随处可见的酒瓶,还有一张宽敞的双人床,床上雪白的床单,那抹血红触目惊心,与他身上的色泽基本一致……
赫连夜呼吸一窒,整个人后退了一步,沉眉闭目,缓了许久才将画面赶出脑海。
一颗心已然慌乱,还迸着一丝疼痛。
叩叩——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白境菲第一个站起来,激动的问:“是解药来了吗?”
赫连夜脸色不太好看,没有应答。
白境菲自己冲到门边,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穿着黑衣的东方男子,他手里拎着一个银制的小箱子,白境菲很清楚这是做什么的,制冷箱,用于暂时存放需要冷藏的药物。
整个人的情绪一下子高昂起来,伸手去接箱子:“给我吧。”
“主子,这……”男子并未松手,为难的看向赫连夜,是在寻求他的意见。
“给她。”赫连夜淡淡的说道,身子依在墙面上,指上的血已经止了。
直到他开口,男子这才松开手,白境菲如愿以偿,将箱子抱入怀中。
心情,拨云见日。
太好了,她的司冥不会死了!
赫连夜看着她一脸兴奋的表情,悄悄弯起唇角,不动声色道:“白境菲,解药你已经拿到了,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当然可以!
她巴不得离这个撒旦越远越好!
“后会无期。”白境菲冲赫连夜淡淡一笑,抱着箱子,潇洒离开。
赫连夜站在窗边,看着跑车如风一样疾速离开,唇边的笑容越扩越大,最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狞笑起来,两肩抖动不停,久久难平。
圣司冥,我会让你为曾经所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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