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医药箱,朝圣司冥一笑:“先生,是我。”
“好久不见了。”圣司冥淡淡的道,盯着医药箱的眼神,有些异样。
祁琛也是个懂眼色的,客客气气的说:“先生,我是来给你做常规检查的,咱们现在开始吧。”
“好。”圣司冥脱下外套,衣服顿在右手的臂弯上。
眼角瞥见门边的余浅还未离开,他心绪断了一下,抬起头,轻轻地对她说:“老婆,你先出去一下吧,这个检查需要全面杀菌,其他人不能在场。”
说着,男人朝祁琛使了道眼色,祁琛立即明了,连连附和道:“夫人,检查的时候的确不能有人在场,您先出去吧,等到检查结束,我再叫你进来。”
余浅不想离开的,但是祁医生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往门外走。
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重折回来,抓着祁琛的手,拜托:“那祁医生,麻烦你,检查的彻底一点,我看他最近有点不太对劲……很担心。”
祁琛先是怔了一下,随后露出舒心的笑容:“夫人您放心吧,先生的身体一直都很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既然祁琛都这么说了,她应该有理由相信,他是没事的吧?
轻轻舒了口气,余浅离开书房,顺便关上了门。
直到传来门锁扣合的声音,祁琛才转过头,忧心忡忡的询问圣司冥:“先生,您哪里不适?”tq1
他知道,圣司冥一定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打电话给他,让他万里迢迢,从中国飞来加拿大了。
而且,先生刚才想法设法支走夫人,肯定是不想让夫人知道这件事。
到底是什么事,他居然连夫人都要瞒着?
诡异极了!
圣司冥低下眼,看着右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眼,看着胳臂上那清晰跳跃的经脉,一涨一涨的跳动,如同火山喷发般,让人触目惊心。
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不过一夕之间,他右手臂上的经脉全部凸起,根根错综复杂,交织在一起,还在狂烈的跳动,连带着皮肤下的肌肉,都有撕裂般的痛感,刚起床时,他的右手毫无张力,就连筷子都握不住,很奇怪,奇怪到令他不由得后怕,这才联系了祁琛。
“先生……”祁琛也看见了圣司冥胳膊上的奇怪景观,瞠目结舌的,惊的说不出话。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从来没有见到过!
圣司冥稍稍活动了下右手,眼皮子轻抬:“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祁琛摇了摇头,眉心紧锁,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先生的身体状况的确很棘手。
他忙不迭的打开医药箱:“先生,我来帮你做个细致的检查,检查完了,自然就知道病因了。”
圣司冥没说话也没拒绝,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软椅上,右手臂搭在桌面,一双黑眸锁着祁琛的一举一动,从他的眼瞳深处,不难看出,即使他强装镇定,但内心,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丝慌张的成分。
抽血,尿检,以及各种各样的检查,全部都做了个遍。
祁琛紧张的盯着仪器,看着上面逐渐跳跃的结果,本来悬在嗓子眼的心,彻底沉到了海底。
他拿着打印出来的结果单,站在圣司冥的不远处,一个字一个字,颤抖的宣布:“先生,结果显示,你血液里,含有一种能吞噬白细胞的菌,不排除是九年前的毒素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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