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安静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她时常来看我,对我不错,差点就让我以为这世上只有她知道我还活着,给了我最好的医院治疗,还时常来劝我,她人很好,你应该珍惜她,而不是来我这里浪费时间。”
听罢,陆瑾严莫名地勾唇,“没人来看你,你现在连一个陌生人的同情都感激涕零吗?”
“对,我感激她的同情。”安静缓缓转过了头,不再看他,“我这种人连不接受同情的资格……都没有。”
陆瑾严眼里满是冷漠,一个陌生人值得她感激,他在她身边一年她却无动于衷,还投到了宁远怀里,现在宁远被抓了,她连打听他消息的欲望都没有!
这女人宁可感激一个陌生人,也不明白真正对她好的人是谁,蠢到没药可救!
他居高临下地动了动唇,“你该感激的人很多,我会给你机会慢慢感激。”
说完,陆瑾严冷漠起身,似乎不愿意再和她多说话,多看她,打算离开了。
见状,安静在他离开病房前,轻声说了句,“对了,还没恭喜你和宁悠的婚事,我是真心实意的。”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如巨石落水泛起一大片涟漪。
“没有人会需要你的真心实意,省省吧。”陆瑾严嘴角冷笑了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
安静看着空荡的病房,一时间又回到了之前不言不语的那个她,贺温谦难听的话确实让她的心更痛,但很快这片涟漪恢复平静了。
轻描淡写几句话而已,她害死了他儿子,任由他怎么说都是应该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瘦骨嶙峋的手指,或许她一直在等着贺温谦来见她一面,好当面让他泄愤,那样她唯一的遗憾也没有了。
此时此刻,她想,她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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