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外面有人拦住了马车,看样子像是附近的山贼。”福伯淡淡的声音传进了车厢内。三少撩开旁边的车帘看了一眼,见前方有三人手持武器的站在了路中间,中间一人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手生老茧,一看便知练的是外家功夫。左边一人生的身材短小,贼眉鼠眼,与中间那大汉形成强烈的对比。右边则是一个冷脸的剑客,双手环胸怀抱长剑,一动不动的站着,在看见方忠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瞬间即逝。三少用心的感应了一下,这冷脸剑客的内力竟然已经达到了一流好手的顶峰,只要打通了奇经八脉的最后一脉,便能进入顶尖好手之列。虽然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跟这群普通的山贼混在了一起,但也只是疑惑了一下。再仔细感应了一下,两旁树林中同样潜伏着二十余人,虽然同样都有微弱的气息,但在三少的眼里,除了那个冷脸剑客以外其他的都是蝼蚁而已,而这个冷脸剑客也不过是比蝼蚁强大一点罢了。
放下了车帘回到车内,三少便不想过问这样的事情,像他们这样的山贼不过是隋末动乱之时无法生活而做了山贼的人,没必要就因为这样杀人。三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福伯,不要随便开杀戒了,给他们点钱打发了,要是贪心不足的话……,那就干掉吧,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
“是,三少爷。”福伯说完便走下马车来到那三人与马车的中间,对着那三人说道,“道上的朋友,这里有些银子就当是给弟兄们买酒喝的,我家少爷路过贵宝地并不想多生事端,希望弟兄们赏脸放我们过去。”说罢便放下了一袋打开袋口的银子就回到了马车上。
那领头的人看了看地上的钱袋觉得分量十足,足够弟兄们生活一段时间的,便想收手走人,毕竟像三少这样主动给钱的还是不多见的。刚要拱手施礼的时候却被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拦住,对这中间的大汉小声说道:“大哥,看这马车这么豪华,一定是个大富人家,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拉车的四匹马身体通红,汗渍如血,八成就是那世间少有的汗血宝马。如果咱们兄弟做了这一票的话,下半辈子就不用再干了。”
那大汉似乎也在挣扎,他也不愿意干那杀人越货的勾当,只是生活所迫才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听了小个子的话,在看了看车上的福伯和方忠,大汉的眼睛也露出了一丝火热与一丝挣扎。心里慢慢的盘算着,那老头只是个不会武功的车夫,那个中年汉子虽然武功不错,但自己这边的几人应该足够应付了。车内之人虽然不知道底细,想来也就是富家少爷而已,否则就不用人保护了。他的心里将方忠当成了三少的护卫。想到这里,那大汉的眼神陡然坚定了起来。干了,不成就把命搭上,过的就是这刀头舔血的日子。成了,不光自己,就连身边的弟兄们都衣食无忧了。值得一拼,随即便对那小个子点了点头。
那贼眉鼠眼的小个子见到大汉同意便走上来捡起了那钱袋,颠了颠说道:“这点钱,当咱们弟兄是叫花子呢,随便赏点就能打发了?”随手把钱袋揣进了怀里,嚣张的叫道:“把身上所有的钱财都留下,大爷我就发发善心放你们过去。不然的话,哼哼,就别怪大爷我不客气了。”
“自做孽,不可活啊。福伯,动手的都干掉。没动手的,就留他们一命吧。速度一点,少爷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三少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对三女说道:“我是好人啊,慈悲心肠,不喜杀孽。无量天尊。”说完还打了一个道辑,那副搞怪的表情又让车内的三女一阵娇笑。
“是,少爷。”福伯接着便走下了车,一动不动的站在马车旁边,只要有人动手,他就能用最快的速度料理了他。
在那小个子还没开口的时候,方忠便说道:“中间那汉子,咱俩来比划比划。请。”说完便指向了旁边的一块空地。这到不是他想欺负人,只是他看到了那汉子听了拿小个子的话之后,眼中出现的挣扎。感觉他是个可交的人物,便想保住他的性命。他知道,福伯听了三少的话手下是不会留活口的。转头看向福伯,见福伯没阻拦便知是默认他的行为。
中间那汉子见方忠开口说话便也点了点头,走向了那快空地。只有那冷脸剑客没有动,还是定定的站在那里,仿佛这次打劫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那贼眉鼠眼的小个子见方忠和他大哥走向了一边,便拔出两把匕首轻轻一挥,将两边的人都叫了出来,慢慢的成扇形包围了福伯和马车。而那冷脸剑客看到这样不但不上来帮忙,反而走到一旁的大石头上坐了下去,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福伯赞赏的看了那剑客一眼,便冷声道:“哼,再前进一步,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老家伙,风大别闪了舌头,弟兄们上,做了他金银财宝就全都是我们的了。杀啊!”小个子戏谑的嘲讽了一下便带头冲了上来。
福伯看这样便也不在说什么了,面对蝼蚁,他向来不会多说一句废话。身形一闪而过,车外的人只看见一道残影滑过,待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到福伯的一只手掌已经印在了那小个子的胸前。只听噼啪一阵骨折声音响起,轰的一声那小个子已经倒飞了出去,口中喷出大口的鲜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登时死了过去。本来以他的轻功造诣也能逃过福伯两招,可他轻敌在先,没想到福伯的武功如此之高,便被福伯一掌打死。接下来的人就更没有悬念了,被福伯一人一掌全部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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