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不吭的在过道长椅上坐了下来,唇角绷的紧紧的。
气氛陷入了死一般的僵硬和沉寂。
病房外的三个男人,此刻,他们的心,都栓在了同一个女人身上。
—
苏默昏睡了很久,很久。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美好的梦。
梦里,有孩子,有厉司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温馨却又平凡的生活像是一抹阳光似的,暖着她的心底。
与其面对冰冷的现实,她倒宁愿永远沉睡在那个梦里,不要醒来。
但现实终归是现实,它总能在人最不清醒的时候给一当头棒喝。终究还是没有醒不来的梦。
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温和的手术室灯光。
她微弱的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但是她越用力睁着眼,视线却越来越朦胧。
耳边好像有人在说着什么,不过她什么都听不清楚,只有身体传来的疼痛一遍又一遍的在提醒着她,她还没有死,……
她噙动着唇瓣,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旁的小护士依稀的根据她的唇形辨别出了她是在问孩子。
她想了想,为了安抚苏默极其不稳定的情绪,只得好心的安慰她:“孩子现在没事,你放心吧。”
苏默应该也是听进去了,她艰难的扯了唇角,用唇形说了一声“谢谢”。
产后太过虚弱,苏默没能坚持许久,便再一次陷入了昏迷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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