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束手电筒的光亮,慢慢照进了车里;我抬起手,抓着门把手,脚下发力,刚要往外蹿;突然,在不远处的地方,刘媛媛猛地朝这边喊:“福伯!你们干什么?!”
那束光亮,在离我头顶还有一厘米的地方,瞬间停住了!“丫头,你这车里,是不是藏了个人?如果有,赶紧让他滚出来!”
刘媛媛顿时生气说:“福伯!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总觉得自己赚的钱少!可这跟我有关系吗?你要有本事,你找我爸撒气去啊?你欺负我、砸我车算是什么意思?!”
“呵呵!丫头,你这话就过分了!”福伯冷笑着说,“刚才你车里有动静,有手机铃声!我怀疑是你把杀我狗的人藏了起来;我打开你车,搜查一下不过分吧?!今天我一定要把毒狗的人抓出来活活打死!”
“什么叫不过分?!我车里藏谁了?你听见什么动静了?!”
一边说,我斜眼往上看,刘媛媛已经凑到车门前,将坏掉的车窗挡了起来。
可福伯仍旧不依不饶说:“刚才你车里,有手机震动的声音!不光是我,这几个兄弟都听见了!”
刘媛媛却气愤地说:“那是我的手机!下车的时候,我放在副驾驶上了!”
说完,刘媛媛猛地拽开车门;她弯着腰,刚好把藏在车座下的我,完全挡了起来。而且她伸手摸手机的时候,胸刚好压在我背上,那两团不算太大的柔软,让我止不住哆嗦了一下,这刘媛媛果然是刘家的公主,身上好香啊,和我差不多的年纪,但是非常高挑纤瘦,女乃子也不大,但是好像弹性十足,触感让人真的无法镇定……
拿起手机,刘媛媛把门狠狠一关说:“我手机响了,你们就砸我车!那要是我车里真有人,你是不是连我也砸?!”她越说越生气,最后竟然带着哭腔说,“好啊,你不是说我车里藏了人吗?你来搜,你现在就搜!”
“好,这可是你让我搜的!”福伯咬着牙说,“给我搜!”
我曰!刘媛媛,你这个逼装大了……
福伯可是完全不给她面子啊,我心里面就纳闷了,福伯怎么说也就是家里一个老管家,在刘家呆了十几二十年的又怎么样,依然是个老管家,为什么完全都没有对刘媛媛的尊重?
果然是时间呆久了,估计又看着刘媛媛长大,有点超越了主仆的界限和感情了。
“等等!”
就在我默默交代后事,已经想着被发现后要怎么应对的时候,刘媛媛突然叫了一声,“福伯,我可说好了,如果你搜出来人,那任你处置;如果搜不出来,那这件事咱可没完!您还有两年就退了,我爸正愁着,怎么把你手里的股权给捞回去,拿给我哥呢!今天你砸我车,还污蔑我,别怪我没提醒你!”
福伯竟然也有大江集团的股份?
看来刘永福对福伯还真的好,毕竟是老战友,又在刘家伺候了二十年,刘永福应该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一样了。
静,格外的静!
刘媛媛说完,外面一点动静都没了。
她说的话,估计击中了福伯的内心,福伯无声了。
我蜷缩在车里,手心、额头的汗,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紧张和狼狈。
福伯这个混蛋,他会被刘媛媛吓退吗?捏着拳头,我感觉神经都要绷断了……
“呵呵!大侄女这是哪里话?!福伯我…呵,是福伯混蛋了!”
福伯话锋一转,随即笑着说,“你知道的,福伯对这几只狗的感情,比对自己的儿子都亲!它们被别人毒死,福伯上头了,有些不理智!大侄女,你理解我的吧?!”
刘媛媛冷哼了一声说:“福伯,您可不要忘了,刘家能有今天,那都是我爸爸的功劳;如果没有他,你现在应该还在码头上,风吹日晒地当把头吧?!做人要知足,不然手里什么也剩不下!”
“福伯明白、明白!”
福伯彻底软了,语气特别谄媚地说,“媛媛,这事儿是福伯不对,修车的钱我出,不过大哥那边,就没必要说了吧?你也知道,我一把年纪了,养几条狗不容易;每天起早贪黑的,大晚上还得爬起来,给它们加餐;而且这几条狗,也给咱们看家护院了那么些年,这可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行了福伯,你回去吧;这事儿到此为止,如果要让我爸知道了,你为几条狗弄得满城风雨,他老人家脸上,恐怕也挂不住。”刘媛媛叹了口气,算是给了福伯台阶。
“好好!这事儿就此打住,都不提了,谁也不提了!”福伯说着,就开始收拢人手往家走。
我窝在车里,长长舒了口气,脸上的汗,就跟被雨水淋过一样,就连头发都湿了。
卧槽!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刘家大门上了锁,刘媛媛这才抬脚,踢了踢我说:“行了,窝在里面也不嫌难受,出来吧!”
我直起腰,腿都麻了;当时脑袋往外一伸,整个人都滚了出去。躺在地上,我大口喘息着,从下往上看着她说:“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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