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宗外门翔柱峰后山临绝崖崖谷底,雪衣灌装完第二个小灵泉坑中的黄金酒,就站起来,转过身,望了眼远处那色泽暗淡的玄华灵果,就毫不犹豫地跨步走过去……
“你要干生么?”
太上长老感应到雪衣居然要去摘下那株小建木上,唯一留下的玄华灵果,不禁立即传音喝道。
“救人。”
雪衣冷冷地说道。
“屁话!”太上长老首次生气了,更是暴怒:“救什么样的人,居然值得你要用这枚建木灵果?你不知道?还是脑袋被驴踢了,整个凡间修真界,就有这一枚建木灵果了!你要是还想要,那只有再等百万年之后,等到它再次开花结果!”
雪衣的手一滞,可他那手,还是向那枚色泽暗淡的玄华灵果伸去,“它的确珍贵,举世罕有,可是,有些人的生命,有些人的希望,比它还要珍贵。”
“谁?”
太上长老急促地问道,同时一道虚虚渺渺的微风拂过,直接就将雪衣的动作定住了。
“该你知道的时候,会让你知道的。”雪衣依旧冷冷的。
“混账。”太上长老破口大骂:“我看你小子以为翅膀硬了,就不听老人家的话了?信不信我意念间,就可捏死你?该死的,你……你不会把那些原浆黄金酒也打算拿去救人的吧?你脑袋真的坏了,还弄个‘希望’什么玩意来糊弄我,你不知道这些黄金酒很珍贵吗?哪怕是南天一阁、海外蓬莱仙宗都拿不出吗?”
“该死啊!”太上长老只气的大喊大叫,“你把两个小灵泉坑中的黄金酒全灌装走了,我还喝什么?那第三个小灵泉坑里的还远远没发酵好呢。”
怒吼间,又一股虚虚渺渺的微风轻轻拂过,雪衣土戒里的酒葫芦,一葫芦接着一葫芦飞出来……
“如果万年前宗门强者回来了,你说应该不应该拿着这些东西去救他们呢?为他们延续寿元?拯救希望,实现他们坚持了万年之久的希望?”雪衣忽然顺着太上长老的意念传音回传回去。
兀地,那些从土戒中飞出来的酒葫芦,排成一条线似得,都静静地漂浮在空中。
道衍宗内门天柱峰道衍大殿地底深处一修炼密室中,太上长老沧海道长暴怒的表情也是兀地僵硬,他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他们……他们真的能活万年之久?还……还回来了?在哪里?”
“唉……”沧海道长忽又长叹一声,“我不管了,你去吧,要是你不带回一个强者给我看看,哼哼,你懂得。”
他极力忍住心头的酒瘾,思虑再三,还是恶狠狠地明抢似得留下十葫芦,他清楚得很,雪衣一下子灌装光了两个小灵泉坑,那许需求量一定很大,那就意味着他将很长时间喝不到黄金酒了。
剩下的一条线似得漂浮在空中的一个个酒气扑鼻的酒葫芦,随着又一阵虚虚渺渺的微风拂过,又一一回到雪衣手指上的土戒中。
忽而,雪衣被定住的身形也能动了。
“厚颜无耻。”雪衣低低地骂了一句,就小心地摘下那株小建木上剩下唯一一枚色泽暗淡的玄华灵果,装入土戒,随后向雪虎的洞府走去。
倒是远处密室中的太上长老,他仿佛没听到雪衣的骂声一样,哼哼唧唧地将十个散发着浓郁酒香的酒葫芦藏起来……
……
雪虎洞府中,雪衣从土戒中取出一件灰袍,将它母亲那巨大的骨架又擦拭了一遍,擦的干干净净,又细细地外放魂力感应一番,这才意念间,进入自己体内的“宝贝”中。
只是他刚进入“宝贝”中,就是目瞪口呆,冰冷的面容上更是显现及其古怪的神色。
因为那具有一点生命气息的“骷髅”们,都被小鸟白凤凰“捉”到垣城中去了,放在一个很大的庭院中。
现在这两百多具“骷髅”都僵硬地趴在地上,像是在僵硬地膜拜虚空而立的白凤凰,当然,现在的白凤凰可不是小鸟模样,而是一副飘飘若仙的少女仙子……
“我去,这小鸟真神经了,整天假装神女就不累吗?”
不过,雪衣却是没去打扰这很“庄严”的一幕。
等到这几乎是每天一次“膜拜神女”的隆重仪式结束后,雪衣才飞掠过去,他还没教训白凤凰,白凤凰就劈头大骂:“小样,你弄的都是什么呀?这些骷髅根本就不会膜拜,就直挺挺地趴在地上,这还叫膜拜吗?气死我了。”
“别胡闹了。”雪衣冷冷地传音道:“这都是我宗门万年前的前辈,你要尊重点,我就不明白了,你整天玩神经,就不累吗?”
“有什么累的?”小鸟白凤凰直直地尖叫:“你不知道啊,每次接受他们膜拜,我就感觉特舒服,仿佛体内增加了一种莫名的力量,真的,我现在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了,还能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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