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像你这种只会使你周围的人们遭受不幸的家伙……会存在呢——”
那时候,那个奇怪的神秘少女确实这样说过。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谎。纱罗之所以可以这么判定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那位少女拥有远超常人的自尊心,使她不屑于说谎。
但是,奈姬的“强运”应该只是在战争中能发挥作用,这和那个少女所说的、有些不符。
[……那么想知道为什么的话,你去问对这种怪事了解颇深的人不就好了。比如能实现人的愿望的异次元的魔女之类的。]里人格沉默了许久,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喂喂,冬木市有那种东西吗!=皿=]
[……圣斗士和魔术师都能共存了,你还不承认这个世界是乱入的世界吗?]
实现、人的愿望——……她微微垂下眼翳,又想起了那个在如水一般月色下消散而去的金色身影。
如果,可以逆转时间、阻止他的死亡,或许相遇的时候,就不是以那种方式——
然而耳边响起的,却是与自己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另一个自己冰冷的警告。[想要从头开始……真想从零开始啊~这种想法最好不要有比较好。]
“……为什么?”喃喃自语着,她竟然问出了声。不过,这世间能明白自己的想法的,还真是只有“自己”啊。
[时间并不只是有“从过去流顺到未来”这样的单一流动方向。就如之前那个女孩所说,过去与未来已经混在一起,并且相互缠绕影响。
但是,无论时间被怎样扭曲。世界的意志都不会被破坏。过去也好,未来也好,所有的事物都取决于“现在”的选择。
你没发现撒加对你的感情,并不像兄长对妹妹的感情吗?一般就算发生那种“意外”,身为哥哥的人会对自己的妹妹说出“负责”这种话吗?还有加隆,他有奇怪的既视感,不是吗?]
“……你到底是谁。”纱罗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冷冷地发问。
[你是傻瓜么。我就是你,你也是我。你和我,是一样的存在。] 里人格竟然轻轻笑了起来。
[我只不过是因为不像你一样有形体,所以只能多依赖思考来行事,自然比你明白、了解的多。还是说,你在质疑自己的存在吗?]
被那个奇怪的少女袭击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意义了。
自己究竟应该是谁。司徒雾华?沙罗?还是雅典娜?
这种世界——家人都不在这里的世界,即使活下去,也无法再见面的世界……她来到这里,究竟有什么意义?
但是,不强悍就不安全,不把头脑、身体都运用到极限,就不能活下去。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潜规则。不论是圣域里的圣斗士们也好,还是冬木市的魔术师们也好。
在生死存亡面前,类似于“我果然是不应该存在的”这种伤感白痴到圣母层次的话,纱罗是绝对不会说的。她还没那么高的觉悟。
况且,存在即是合理,什么应该不应该,通通闪边去!在危险面前,保命最重要!
自尊心那种东西,只有在拥有了一定的力量之后,才有资格拥有。没有力量空谈理想,像卫宫士郎那样——简直是扯淡+放屁!
即使再也见不到家人,也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这是常识。
谁规定了女孩子一定要乖巧温婉?谁规定了雅典娜一定要做门面花瓶?!
在生死一线的时候,冥王军或者魔术师们会因为这些就不去攻击吗?恰恰相反吧!
弱肉强食的世界,想要活下去,只有变强。只有变强之后,才能谈自尊心、理想和保护对象之类的东西——热血漫画自始至终告诉我们的真理只有这一个。
所以她才会愿意留在冬木市,留在卫宫家。因为接下来发生的第五次圣杯之战,有可能会使她接触到魔术师们的世界。
即使只是妄想,如果有机会能学会魔术,起码也比只会辅助系和精神系小宇宙的雅典娜强。
而且,那个少女说过的话,就像针一样扎在了她心上。
“为什么、像你这种只会使你周围的人们遭受不幸的家伙……会存在呢——”
即使她不会随意否认自己的存在,随意说出那样话的人,也太过分了。是否应该存在这种事,不是由别人来决定,而是应该由自身来决定的!
早晚有一天,她要强悍到能够自己决定自己的道路,决定自己的命运,而不是那样软弱地被人抉择未来。
就算要离开圣域,届时她也会自己用自己的双脚走出去,而不是被人袭击带离圣域!
像垃圾一样被丢在冬木市的小巷里……那种奇耻大辱,她绝对要从那个少女身上讨回来!
[没有杀掉我这件事,我会让你后悔的!]她恨恨地想道。
[我说,你起码也有点雅典娜的样子好么?= =一般这种时候,不是都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圣斗士们才对吗?]
[我没什么能够保证的,现在只能远离圣域,暂时保证他们不会领便当,在便当率这么高的热血漫画里这点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尤其这还是连黄金都最喜欢没事撞墙的《圣斗士星矢》!!]
◇
阳光越过树木浓厚的冠顶,仿佛随意却又有些刻意地穿过茂密的枝叶,撒下点点如玻璃碎片般的光芒。只见纤细的微尘在那光柱中上下浮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游走在植物间隙之中。
四周的植物在阳光下随微风轻轻摇摆,空气中带着森林中特有的植物的青涩气味。
纱罗在柳洞寺庭院后面的森林边缘,靠着一棵树懒懒地翻了个身,准备再补一觉。
一切——都是如此和谐。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哗啦啦”的树枝摩擦声,打破了深山中原有的幽静,数只停歇在枝头的飞鸟惊掠而去,在天空中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痕迹。
“哎呀,你躺在这里很容易被踢飞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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