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看到杨飞停下了脚步,坐在太师椅上,他才悄然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次是碰到硬茬踢到铁板了。
稍微镇定下来,他才听清杨飞的话,却是一愣。
收费问题?什么收费问题?
光头觉得这跳跃太大了,自己的思维实在跟不上,好一会儿才猜到了什么,连忙摆手:“小兄弟,你说笑了,我……我哪敢收你的钱啊?之前的事情就当是什么都没发生,小兄弟,你看怎么样?”
这次栽了个大跟头,让他在这群小子面前颜面尽失,光头自然是要找回场子的,可也得让他有命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所以他也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跟杨飞打着商量。
可杨飞听了这话,却不高兴了:“你说什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光头还以为杨飞有意摆谱,心里咒骂着嘴上又是重复了一遍:“是啊,什么都没发生。”
杨飞当即就是破骂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枪,紧接着就见他站起身朝光头走过去,将枪顶在光头的脑门上,二话不说就扣动了扳机。
扳机连扣了好几下才停下,可期间却一声枪响都没听到,只有光头那杀猪般的嚎叫,一声高过一声。
“他娘的!弹匣掉哪去了?”
光头差点没被杨飞这话直接气晕过去,房间内悄然有一股尿臊味飘开,朝光头的裤裆处看去,顿时才发现那气味可不就是从那里散出的吗?
看着光头裤裆下那一滩水,杨飞一阵恶心地跳开了:“你能不坑人吗?放空枪也尿裤子,长这么大还尿裤子你爸妈知道么?”
光头停止嚎叫,感觉自己捡了一条命,却差点被杨飞这话给活活气死过去,你才坑老子呢,没子弹你还扣那么多下,不带这样玩人的啊!
杨飞觉得没劲地把枪扔掉,重新坐到太师椅上,一字一顿地张嘴:“老子一笔一笔地跟你算,垃圾处理费肯定得有,治疗费也是要的,还有被你这几天不拉的尿熏也必须赔偿啊,总之是一大堆,就不跟你一一说明了,随便给个三五百万就算了。”
光头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杨飞说的要跟自己谈收费的问题,并不是说赔偿自己,而是要自己赔给他。
“这……”光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憋屈,被人打了还好,现在被人欺负到头上还被人反过来要求赔偿,这还有天理吗?
“怎么了,你难道打算赖账不成?”杨飞一挑眉头,脸色就是一黑。
光头连连摆手:“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飞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那就赶快拿钱。”
光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说不是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要点头那可是三五百万啊!
他犹豫了下,硬着头皮抬起头看向杨飞:“那个,小兄弟,能不能少给点?”
他知道今天要不是不散点财,肯定是赶不走这尊瘟神了的,可是却想着少散点财,要不然丢了五百万,就算是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小兄弟,嗯,这个称呼不错。这样吧,看上你多多光顾的份上,加多一百万把这个称呼卖给你,一共是六百万!”
光头当场气得要晕死过去,这尼玛不求情还好,求情反而又被讹了一百万,这是什么世道啊?
光头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决定先拿钱消灾,等过了几天再加倍向杨飞讨回来。这样想着,他就不再迟疑,生怕待会又多被讹一百万,扭头跟头号马仔说道:“快!拿六百万给这位小兄弟。”
头号马仔先是一愣,然后点头朝里面走去,可没走几步又走了回来,挤出一丝苦笑来,提醒光头:“大哥,我没保险箱的钥匙。”
光头也是此时才反应过来,朝头号马仔招了招手,让其扶自己起来。
这个时候,杨飞等得不耐烦了:“磨叽!你,告诉我保险箱在哪,我自己拿。”
头号马仔听到杨飞要自己带他去找保险箱,一脸难色,扭头跟光头请示着,这让杨飞看了,生气地踹了他一脚:“怎么,老子说的话还需要经过他同意吗?你是不是也想试下被虐的滋味啊?”
头号马仔连忙摆手,不敢再犹豫,转身领着杨飞走到了保险箱前,脑子疑惑着,难道杨飞有钥匙不成,不然怎么打开。
杨飞看了眼那保险箱,脚下一动,轻轻地一挑,那重达千斤的保险箱下一刻就到了他的肩头。
头号马仔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彻底地傻眼了。这保险箱不但重达千斤,当初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放在这里,还被人用特殊手段嵌在了地上,可杨飞竟然只是轻轻地一挑就挑到了肩头。更让他膛目结舌的是,杨飞扛着这保险箱就好像在扛一袋棉花一样,那模样要多轻松就有多轻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