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涵很纠结,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当贺长麟的手放在她腰上的时候,她居然一阵战栗,身体瞬间就热了起来。
她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自己喜欢上贺长麟了?不行,绝对不行,这样下去她就完了。
她惊惧之下,推了贺长麟一把。
贺长麟突然被打扰了兴致,莫名其妙地把白子涵的手腕握住,拉到她头顶。“你干什么?”他不太满意地问道。
白子涵眨了下眼睛,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没什么。”
贺长麟没有追问,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白子涵今天晚上就和他一水相隔,即便她说她到了地方才发现他的晚宴会场在那边的,他依然有些激动。
“今天晚上,有一个女人对我说,他们家遇到一点麻烦,如果我愿意帮忙,她就愿意当我的女人,其中一个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会对白子涵说起柳歆研,不过,他突然就想看看她听到这件事有什么反应。
这种时候,白子涵的反应无所掩藏,贺长麟能感受到她的身体明显的一僵,连带着他也皱了一下眉头。
“那是相亲宴。”白子涵的表情不太自然,不过她自己并没有发现,“不是普通的应酬,她没有请你和她交往,直接要跟你做交易?”这个女人跟贺长麟倒是很像,一上来就谈交易。
今天晚上去参加晚宴的,都是豪门望族的子女吧,白子涵真想把他们的脑袋剖开来看看,看看这些豪门的子女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一个个都现实得如此清奇。在他们的脑回路中,除了利益,真的有感情这种东西吗?
“她提出交往,被我拒绝了。”贺长麟说道。
额,好吧。白子涵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她突然笑了一下,这笑容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你打算换人了?还是打算让她加入我这个好姐妹的行列?”
因为这句话,白子涵受到了狠狠的惩罚。
“你该不会就等着我换人吧?”贺长麟狠狠地撞她。
白子涵心里那个冤,想说话又说不成完整的句子,气恼之下,在贺长麟换姿势的时候,她搂着他的脖子,狠狠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这一口下嘴有点儿狠,贺长麟吃痛,皱眉道:“你是不是咬上瘾了?”
白子涵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话题是你自己挑起来的,我不过就是顺着你的话问了我应该问的问题而已,你还先上火了。”
贺长麟想了想,似乎她说得有道理,不过,他也不会承认自己刚才无理取闹了,因为,无理取闹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贺长麟身上。
“我只是考验你一下而已。”他说道:“以后你就应该知道,这种问题不能随便问。我从来不会同时和多个女人保持这种关系,这是我的原则之一,我不喜欢因为女人的争风吃醋影响了我的工作,那样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和生命。”
白子涵瞠目结舌,一般的男人,不都是会觉得有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才能显得自己魅力大么?真不愧是贺长麟,人家根本不屑于小小的争风吃醋。
白子涵把额头搁在贺长麟的肩膀上,刚才的一瞬间,她觉得贺长麟帅得扎眼,而她的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她不得不把自己的脸藏起来,以免被贺长麟看出她不太对劲。
惨了,她想,该不会真的喜欢上贺长麟了吧?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自己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不行,不行,这样下去太危险了,得把这个要不得的心情改掉。
还没等她理出个怎样把这样的心情改掉的头绪来,贺长麟再次带着她陷入了欲望的旋涡,这旋涡太深,水流太过湍急,她挣扎着想要爬出来,却一次又一次被拉回去。
这下完了,她想,说不定,自己会被淹死。
白子涵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着的,在梦中,她梦见自己依然在江面上,不过,这次,只有她一个人。她一个人飘在一艘小船上,在江心飘荡,突然,她看到贺长麟在岸边看着她,他的脸像是蒙了一层水雾,她看不清楚,却也知道,那就是贺长麟。
突然,这江水像是被冻结起来了一般,贺长麟竟然踩着江水向她走了过来。紧接着,小船突然消失了,她直直地掉进了河里,她很是慌乱,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
她下意识地向贺长麟伸出手去,谁知道,贺长麟并没有救她,反而还笑了。
她当然没有淹死,第二天早晨,她又活过来了,透过遮光良好的窗帘,她依然能分辨出外面是个大晴天。
白子涵看着窗帘感叹,就连在梦里,贺长麟都是这么可恶,居然对她见死不救。
她不想起床,可惜人体的生理需求让她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她一动,贺长麟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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