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的功夫,几杯茶喝完,马福祥和蓝彩蝶从外边回来了,马福祥手里拎着个血呼啦的荣囊,那肉囊不但没有任何血腥味,反而传来一股醉人的香味,那就是动物的肉香囊,也是修行一辈子最后就留下了这个。
“顺利嘛?”
“小爷放心,我和彩蝶姑娘出手绝对没问题,那畜生都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我割了!哈哈……这下它以后可嘚瑟不了了。这玩应我烧了吧?”
无双说:“别介,留着,没准以后有用呢。”
彩蝶砸着嘴道:“对对对,给他留着,没准咱家小爷要勾搭哪家大姑娘用呢。”
“彩蝶!别瞎说,行了,不早了,你们睡一会儿去吧。”
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彩蝶懒,每天能多睡一分钟也是好的,几乎每天早上都是无双砸门把她吵醒的。马福祥就不一样了,老爷子早早的就起来练功,夏三伏,冬三九,九十来岁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从未停歇过。都这时候了,老爷子也睡不着了,索性坐在厅堂中跟他们俩聊了起来。
他说,早些年啊,盖房子的泥瓦匠在咱们东北那可厉害了,按照现在的说法,别看人家干的是蓝领活,拿的可是白领的工资。天热了不干活,天冷了不干活,钱少了不干活,吃的没肉不干活,没烟没酒不干活,这叫五不干!
可谁家不盖房子不打家具?这伙人惹不起,不就是人家有这门手艺嘛。你惹了人家,那你就家宅不宁了。而且他们下手很隐秘,就算是江湖高人都看不出什么说道,这也算是人家的行规了。
民国时候,仙师吴功耀与本溪当地一个士绅交好,那士绅也是当地一大善人,家里有钱有势,祖上在朝廷做一品大员的。有一次陈大善人家里得了孙子,于是他就请泥瓦匠和木匠重新给小孙子盖个单独的宅院打一套家具。
当时他也没多想,因为那时候日本侵华,所以陈大善人也没啥闲心处理家中事宜。他家管家是个老油条,喜欢克扣工钱,于是瞒着陈大善人就从人家工匠薪水里克扣点钱抽大烟,那几个工匠讨要了几次,可都被管家骂出去了。
后来陈家逐渐家道中落,这过程很快,也就是一年的光景,先是刚出生的小孙子得了天花,然后就是儿子抽大烟,再就是儿媳妇被日本人抢走,总之偌大的陈家一败涂地,背的不能再背了。可就差喝凉水塞牙了。
仙师听说此事后,特意放下手中要事去本溪走了一趟,一进陈家大宅就觉得这宅院之内透着一股阴气,那可是大夏天呀,凉的人后背发毛都。
“陈兄最近可是请工匠修了宅院?”吴功耀老江湖,开口便道破了事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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