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那娄教授胖,探阴爪的绳索拴着他的肥腰一直往下堕,惯性地拽着上边的无双和马丫也在靠近悬崖边沿。无双已经使劲了力气,可依旧无法止住他下落的趋势。马丫是个姑娘,这时候根本不能指望她。试想,一百七十多斤的分量往下坠,你一个超级病号怎么能凭一己之力把他拖上来?要是马福祥也许还差不多。
“老白头!!!你愣着干嘛?快来帮忙呀?”巴雅拉是他的姓,满姓,后来文革了基本上巴雅拉人就都改为了白姓。
巴雅拉教授这才反应过来,一步扑了上去,他拽不住绳索,只能死死拽住了无双的脚丫子,三个人好像一串糖葫芦似的。
“别松手!往后拽!”无双大喊着,他后背上伤口越挣越大,可此时已经无心去估计疼痛了,或者说现在经历全都集中在巴雅拉教授身上忘记了自己背上的伤。无双憋的满脸通红,双手死死握紧了绳索,三人合力总算一点点把下堕的莫那娄教授拽了上来。
四个人躺在悬崖边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莫那娄教授都不知道自己是咋上来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哼!你们这些搞考古的呀,也就这么点出息了,拽我后退!”无双埋怨道。
“哥,你少说两句吧,教授也不想的,可毕竟人家都这么大岁数了,又不像咱们年轻人。”马丫站起来去抚无双,此时,无双后背的衣服已经全部染红了,一碰,弄的满手都是血。大家这才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双子,你千万忍住,别动弹啊!”巴雅拉教授拿出针线,都不敢抬眼去仔细瞅,他后背上简直就是从中间裂开了,眼看着里边后脊梁骨都漏了出来。
“嘶……”他咬紧牙关,疼的直冒冷汗,后背上的止疼药还没有完全发挥功效。
马丫抓住他的手,让他如果疼就使劲儿掐他,这个过程中可以感觉到无双正在用力想握紧他的手,但他现在太虚弱了,根本没有多少劲儿。
“教授……你……你得快点!小日本上来了!”无双已经看到了九索吊桥对面隐隐有火光闪现。
“教授,你的手别抖啊!千万别缝歪了,这得多疼?”马丫心疼好哥哥,想去看,可却不忍心看,那简直太血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辈子做过几千台手术还从没有这么紧张过呢,不行,我手抖的厉害!你们俩谁替我吧,我可能下不去手!”他可是中国医学界国宝级的人物,他可是白求恩医大最著名的人类生命学教授,给病人外伤缝针是最简单不过的了,可能就连实习的那些小护士都能做,但今天,巴雅拉教授却下不去手,因为手下的病人是无双。不仅仅因为无双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因为无双的身份太特殊了,容不得半点闪失。
“老白,你看我干啥?我又不是搞医的,这不是祸害人吗?不行不行,我肯定不行!”莫那娄教授也不敢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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